随着王富贵这事儿传开,那些原本还想着阻挠盐法调整的盐商们,也都不敢再轻举妄动了,盐政衙门得以顺利推进调整事宜。
可新的问题又出现了,一些中小盐商虽然支持调整,可按照新的规定,他们在报中、支盐等环节面临着诸多困难,比如核查太严,他们的物资运输成本增加,支盐的期限又紧张,担心盐积压卖不出去。
有位名叫张诚的中小盐商,为人老实本分,一直靠着合法经营维持生计。他来到盐政衙门,向官员们诉说了自己的难处:“大人啊,小的明白朝廷调整盐法是为了好,可如今这新规定,小的实在是有些吃不消啊,那运输成本一高,利润就薄了,支盐期限短,万一卖不掉,可就全砸手里了呀,还望大人能体谅体谅,给小的们指条活路啊。”
盐政官员们听了,也觉得这些问题确实需要解决,便再次商讨,决定对中小盐商适当放宽一些条件,比如在运输上给予一定的便利,延长一点支盐的期限等,以扶持他们继续经营。
张诚得知后,满心欢喜,对官员们感激涕零,说道:“大人,您真是青天啊,小的往后一定严格遵守盐法,好好做生意,为朝廷的盐政出份力。”
就这样,经过数月的努力,扬州城的开中盐法调整初见成效。私盐贩卖得到了遏制,官盐的销售逐渐顺畅,边境的粮草储备也因为盐法的合理调整而慢慢充实起来。
苏婉儿看着这扬州城盐市的变化,心中感慨万千。她想起最初听闻盐法调整时的懵懂,想起那盐商闹事的混乱场面,也想起后来看到盐政一步步走上正轨的欣慰,深知这一切的来之不易。
在这同一时期,世界其他国家也有着各自的盐业管理与贸易相关情况,且与大明开中盐法调整有着诸多关联与可比之处。
在朝鲜李朝,当时盐业也是重要的产业,由朝廷统一管理,设有专门的盐场和盐官。朝鲜的盐主要供国内百姓食用以及用于部分手工业生产,并没有像大明这般通过盐引来调节物资运输与边境储备的复杂制度。不过,朝鲜同样面临着私盐问题,朝廷会通过加强巡逻、严厉打击私盐贩子等方式来维护盐业的正常秩序,这与大明在开中盐法调整中打击私盐的目的是一致的,只是管理手段相对较为直接简单,体现出不同国家盐业管理模式因国情不同而存在的差异。
日本当时处于室町幕府时代向战国时代过渡阶段,各地大名割据,盐业的管理也较为分散。大名们在自己的领地内掌控着盐的生产和销售,有的大名会将盐作为重要的物资,用来交换其他的物品,比如粮食、兵器等,以此来增强自己的实力。在盐业管理出现问题,比如产量不足或者私盐泛滥时,大名们会根据自己领地的情况制定相应的政策,或是鼓励百姓开垦盐田,或是加大对私盐的惩处力度,这与大明由朝廷统一调整盐法的做法不同,反映出不同政治格局下盐业管理的自主性和多样性,日本更侧重于地方势力的自我调控。
法兰西王国在中世纪晚期,盐是重要的税收来源之一,被称为“盐税”,由国王掌控着盐业的专卖权。国王通过向各地的盐商出售专卖许可证,允许他们在指定的地区销售盐,从中获取巨额的利润。同时,为了防止私盐的出现,设有专门的盐税官,在各地巡查,对私盐贩子施以严厉的惩罚。这与大明开中盐法调整中对私盐的治理有相似之处,都是重视盐业的规范管理,不过法兰西更注重盐税的征收,将盐业作为重要的财政收入手段,而大明的开中盐法调整更多是从保障边储、平衡盐政角度出发,二者的侧重点有所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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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斯曼帝国在其强盛时期,疆域辽阔,盐业资源丰富,其盐业生产分布在不同的地区,由当地的官员负责管理。奥斯曼帝国会将盐运输到各地进行销售,同时也会用盐来和周边的国家或者部落进行贸易,换取自己所需的物资。在盐业管理方面,奥斯曼帝国注重对盐矿的开采保护以及运输安全,制定了严格的规章制度,防止盐被盗采或者在运输途中被劫夺,这与大明在开中盐法调整中注重各个环节的规范管理有着相通之处,只是奥斯曼帝国由于其多元的民族和文化背景,在具体的管理细节和涉及的利益协调上更为复杂多样。
意大利半岛上的诸多城邦国家,如佛罗伦萨、威尼斯等,盐业贸易十分活跃,城邦依靠盐的进出口获取丰厚的利润。城邦会制定相关的贸易规则,规范盐商的行为,比如规定盐的质量标准、价格范围等,同时也会对盐的运输渠道进行管理,确保盐能够顺利地进出城邦。这与大明开中盐法调整中规范盐的交易环节有相似性,不过意大利城邦国家更侧重于从商业贸易的角度出发,保障盐的市场流通和利润获取,而大明则是从国家整体的盐政、边储等多方面综合考虑,体现出不同经济形态下盐业管理重点的差异。
苏婉儿站在绣坊的门口,望着那热闹的盐市,心中思绪万千。她知道,这世间的一切都在不断变化,这开中盐法的调整,虽历经波折,却也让这扬州城的盐政乃至整个大明的盐业有了新的生机。她虽只是个小小的绣娘,却也见证了这一段历史的变迁,只愿往后的日子里,这盐市能一直平稳有序,百姓们也能在这安稳的天下,安居乐业,享受这太平的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