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苏曼挥舞着魔杖，把碗筷都清理一新后，张起灵面无表情的把碗筷收起来。

仿佛知道苏曼会这一招一样，其实他也是第一次见，只是苏曼身上所有反常的现象都能以‘师父’为借口和缘由，张起灵也好，张瑞锋也好，就是苏曼的其他家人也好，都不会多问，他们在意的只是苏曼安不安全。

“阿曼，他们要是问起来，帮我说一声我在这里陪阿妈。”张起灵二号看苏曼要离开，开口说了这么一句。

等苏曼离开，张起灵才在意识海里跟张起灵二号说：“我感觉我可以展开你所有的记忆，你要看看吗？或许如此一来你会记起来全部，我不希望阿妈醒来问你过的如何，你什么都答不出来，那会让阿妈担心，而我也见过真心疼爱孩子的母亲对孩子的观察力有多强，阿曼的娘就是如此。”

张起灵二号点头，他不断失忆，寻找记忆，累了，这次记起来后，真的不会继续失忆才好。

两人能这么操作也是一号天道搞的鬼，其实一号天道更希望张起灵能吞噬张起灵二号，因为张起灵更亲近苏曼一家人，跟苏曼一家也的确是亲近的族人关系。

可一号天道跟二号天道不一样的，它也不会贴金的说自己更有底线，只是明白刻意操控的结果并不会多美妙。

二号天道只知道它的世界有几大古神，却不知道这些古神来自域外，还是重伤濒死，或是已经死了的尸体。

这些存在哪怕是尸体也很强大，它从这些古神身上提取了很多有用的规则碎片以及长生物质，然后借助长生物质，合成了不少永生物质，永生物质虽然很少，但是对一个世界步入大千世界是一把必要的钥匙。

可它操控这些古神也付出了代价，最终被这些古神强者反噬过，所以才会毫不犹豫的让虚空珠和苏曼离开的时候，带走玄幻测的东西，其实就是带走这些古神。

操控不适于自己世界的古神，和操控二号天道家的气运之子，一号天道都心有顾忌，所以它才不会插手两个张起灵之间的事儿。

恢复张起灵二号的记忆，在一号天道的操作下，很容易，也很快速，也就半天功夫，等中午，苏曼琢磨着吃火锅的时候，张起灵二号的记忆就全部回复了，且灵魂强度也被一号天道加固了，以后二号天道就算恢复了，想继续天授张起灵二号也不行了。

白玛醒了，张起灵二号就先退出来了，至少这会儿他不想去打扰阿妈跟真正的儿子相认，相处。

他能再次见到阿妈已经很满足了，更别说还有照顾阿妈的机会，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感谢老天爷对他的善意。

嗯，感谢一号天道吧，一号天道这回是真担得起这份儿感谢。

张起灵二号走出木楼再看无邪和解语花，帽子下的双眼，目光复杂。

九门是一体的，至少张启山把他送去做实验的时候，九门是最团结的时候……

那真的是张启山一个人的罪吗？

九门其实跟汪家一样，对他来说，都是窥视张家长生术和青铜门的贪婪之辈。

“立场不同，无法做朋友！”这是他恢复记忆后，张起灵跟他说的话。

张起灵二号下意识捏紧了手，记忆回来了，很多事不再云里雾里的，他也该明确自己的立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