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想自己籍籍无名一辈子,只做个学徒,便是苦苦熬上十余载,都不够在镇子上买上一座大宅子,
亦不能供养爹娘,让妹妹不受娘家势弱的外嫁之苦...
安安哥哥挣下的钱,悉数都给了这个家,
自己没有贪图过一分,
他...又有什么错呢?
可是...
他们都没错...
却是我错了吗?
这个问题,在我被交到黑衣人手里的时候,都不曾想明白...
可黑衣人看我的眼神并不满意,
甚至带着隐隐都怒意和不屑质问道:
“你是说,这个东西,是何罗?”
“小人不知何罗为何物,可小人治病所用的鳞粉,便是从它身上得来的...”安安的哥哥道。
黑衣人很是嫌弃拨弄着我的身体,
在确认我就是一条通身黑乎乎且粘腻腻的黑鱼之后,
一掌拍开了我栖身的笔筒:
“你敢糊弄我!”
随着笔筒里的清水四溅,
我也被重重的摔在地上...
安安的哥哥见状,连忙将我捧起:
“小人不敢...那鳞片...鳞片真的是它身上的...”
“何罗七彩之鳞,通身莹白,且蜕鳞的何罗绝不止这个身量!你当我没见过?”
黑衣人不容安安的哥哥多解释,
只让人将他关了起来,
何时说出实话,何时再将人放出来...
随同一起被关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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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安安...和安安的爹娘...
我被安置在屋子里一只茶碗里,
看着安安的哥哥如何解释,皆是无果。
我想着...
走吧...
反正那人都不信,
左右我的化形之期未到,还是这幅黑黢黢的样子,定点大的一条,如何都不能和什么七彩鳞片扯上关系...
耗着也是耗着,
不若就离开吧...
可不等我纠结出个结果,
安安的哥哥,便出了事...
他毒发了...
那不是普通的毒,
只从指甲开始,由黄至黑,再渐渐红肿,腐烂,到脱落...
整个人也开始高热不退,说起了胡话...
看守之人见状,连忙上报,
那黑衣人前来查看之时,亦是讶异了一瞬,
随即皱眉:
“传令下去,即刻离开此处。”
只半日功夫,关押着安安一家人的院子里便人去楼空..
安安和爹娘听闻了动静,连忙想办法又是砸锁又是撞门的,将屋门破开,
再见安安的哥哥之时,
却是一个满身生疮,神志不清的人...
那不是普通的毒,
更确切的来说,那不是毒,
是瘟...
想来那黑衣人未曾想到,那能将人折磨致死的奇毒,再经过了安安的哥哥这么多天病急乱投医之下多种药物毒物的复合,体内的毒药早已发生了变化...
竟是生生的,变成了瘟病...
却也是看过了瘟病的端倪,便不顾尚未寻到的何罗,急急带人撤离此处...
只他们撤离之后,不曾告知于他人...
仅仅三日不到,
安安和其爹娘,却是无一幸免...
再到第七日时,
瘟病已蔓延了整个城镇,甚至更远的地方...
从前繁茂的镇子上,皆是呻吟之声,便是连尚且在襁褓里的孩童,哭泣之声都是有气无力,
街巷里,尽是被瘟病折磨的百姓...
医馆人满为患,
可就连大夫...手臂上都尽是脓疮...
瘟病,就这样,
迅速蔓延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