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山争辩道:“小兄弟何以如此悲观?若能有一线生机,自然要牢牢抓住,怎可如此懈怠人生。”
青年却是呵呵一笑,便离去了,一边还高歌着“一年明月今宵多,人生由命非由他,有酒不饮奈若何······”
独留那阵阵回音!
“人,作为微小而孤独的个体,在人生的选择题前,无可避免地徘徊起来。在一个又一个渡口上,在一次又一次险象中,人,究竟能选择什么,该选择什么?”孟晓山心中自问,然而却是毫无结果。听着远去的歌声,对那个青年一句‘一切随缘’的听天由命,晓山却不敢苟同。什么是人生里关键性的一刻,是一个决定或是一次选择,是向左或还是向右,是继续或者放弃。机会是给那些又准备的人的,晓山自然不会白白地错过苍生崖这一线生机。
当决心再次下定时刻,人无形中会多了些干劲,晓山自也不例外。坐在街头,像他这种普通低级修者,基本没有人搭理。也好,如此反而落得清静,便可有心投入到修炼中。
自三师姐邵晴雪那里得到第一股真气以来,炼化为自身,才开始修得真气,虽无可用之功法,然凡世之武功《无为心法》却可行之,且可真气与内息并修。如此,即可炼外之灵气化自身,又可锻体内之息括体魄,已属天下之奇功,只是孟晓山不识,每日还自叹没有好功法。
身处炼气期,若想提高修为,唯一的做法无非是精心地修炼真气,将天地灵气转化为真气,使真气聚集,达到一定极限便可破开瓶颈。孟晓山现下正是在闭幕盘腿休息,他有种感觉,就是今晚自已应该会突破的,而且他也得必须突破,只有修为上去了,在苍生崖赢得生机的机会才更高。
周围同在修练的人,当看到这边有一个正在为炼气期增加修为的人时,俱都摇了摇头,甚有人想如此菜·鸟修为的人,就连筑基期都没达到,竟也妄想跑去苍生崖,分明是找死的节奏。
晓山哪里知道别人对他的看法,自是在埋头苦练。无为心法,功法极为简单,运体内已存之真气循法在体内运行,依“手之三阴,从胸走手;手之三阳,从手走头;足之三阳,从头走足;足之三阴,从足走腹”运转,与之前一样,当内劲与真气行至胸腔处时,便自消失了。而后便会重新出现在丹田内,不禁真气增加了,而且内力也在增加。究竟是什么原因?晓山不是明白,但无关伤害,只依法为之便可。
尹喜真人曰:夫筑基之功,调药补精,炼精化气,收心以还虚,即收神、固精、养气之诀也。夫身内精气充实,骨髓坚强,方可入室下功,而求返还之道也。
现下孟晓山之行为,其实有些冒险,筑基不禁要求炼精化气,而且更主要的还需入静。筑基首先就要进行入静的功夫训练。只有在入静功夫达到最初还虚的标准了,下一步就可以开始守窍。虽说冒险,但只要无外力打扰,而自身心境安宁,亦可入静也。使杂念扫除而皈于一念,主静立极,还虚入定,扫除三心,灭尽四相,直待心地静后性天清凉。
随着时间的延长,孟晓山很快便沉浸在修炼之中,似乎如同老僧入定一般,大脑似乎没了思绪,恰如睡着一般,而身体真气却自行在运转。练至半夜时分,晓山突感身体有些异样,两肾中间往前一点,脐部往里,离脐部七分,离两肾中心三分的位置,有一穴道似有异样发生。当然晓山并不担心,他知道这是筑基的开始,这是筑基的要窍。而这个气穴,古人认为是“先天大道之祖、逐日生气之根、产铅之地,而千变万化之道、神妙莫测之机尽从此出。”
孟晓山自不敢大意,及时抓住机会,集中精神于气穴之上,排除大脑杂念,然后将目光(两眼目光及神光)集中在眉心祖窍这个位置,等目光凝聚之后,然后意随目光逐渐观鼻端前一点虚空处(眼观鼻),然后继续下移。意随神光聚于口(鼻观口)再下行至心(口观心),再由心下移至气穴。在此过程中,感觉到似有一物随神光下行,至气穴后,此物似有着落,气穴为之一动,此时将意识止于气穴之处,气也归于气穴。微微意照,惺惺以守,似存非存,意念轻灵而寂照。即“知而不守,先存后亡,虚心凝神,不着色相,不落空亡,虚灵不昧,存养寂照。”
当体内丹田位置有发光的莲子形物体形成,并开始长大而随后稳定,孟晓山这才安心地大吐一口气,他知道自己已经筑基成功,接下来便是巩固修为了。
他环顾左右,见有人投来异目的眼光,虽有奇怪,却没有时间细想,马上投入巩固修为的修炼中。他哪里知道正有些人在惊呀他的筑基行为,实属天下之奇。错误的时间,错误的环境,他竟然也完成了筑基,别人只能惊讶晓山这个人的大胆行为。甚至有人都已经引为重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