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一晚的‘一缕香’酒楼,在满街的买卖声中苏醒过来了,敞开了大门。
酒楼坐落于两尺来高的土台之上,土台四围全由青石块砌成。门口是一方两丈来长、一丈来宽的台子,台子两边各放着一只大白玉雄狮,雄狮间是一个五级的白玉石阶,石阶直连下边那块青石铺砌的场地。场地极为宽敞,可停十来辆马车。
放眼望去,朱红的大门上,镶着一对光亮的大铜环,一幅对联分挂大门两边,左起“足印四海书万卷”,右落“味品五湖香一缕”,正中五个大字“一缕香酒楼”。
“承福,把我的白玉驹牵来。”
话音刚落,朱漆大门口走出一个人来,二十三四来年纪,手折纸扇,一身白色绸缎做成的袍子伏贴其身,分毫不差,阳光挥洒,闪闪发光。
“是,少爷!”
不过一会儿功夫,一个身穿灰色布衣的少年,牵着一匹高头大白马,从酒楼左边的过巷里走了出来。
白衣少年见灰衣少年承福牵着白马走了来,从石阶上走下来,接过马缰,跨上马背。
承福说道:“少爷,你不吃了早点再走吗?”
少爷接过马缰,小声说道:“不了。等会儿,等温良玉醒来,告诉他,将今天各家送来的货物验检一下,切莫少了。”
承福回话道:“是,少爷。你还有什么吩咐吗?”
“你不说我还忘了。前几天在阿亮裁缝铺,帮你跟温良玉各定做了一套衣裳,是给你们明天备的,你记得去拿一下。”话未说完,少爷将马缰一提,朝着东边疾驰而去。
承福目送着白衣白马消失在人群中,再无半点影子,转过身,向酒楼大门走去。刚要跨过大门的门槛,一个细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落入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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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猛少爷在吗?”
承福一惊,多好的一个声音,比布谷鸟的叫声好听多了。回过头来,只见一个姑娘站在石阶下的场地上。
姑娘约莫十七八岁年纪,脸蛋清秀,泪痕满满,眼神呆滞,挂满忧伤。粉白色的衣裳略显破旧,那亭亭玉立的身姿玉立在阳光里,好似一朵刚从污泥中升长出来的荷花,叫人好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