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清插话道:“这样看来,陛下是有意栽培襄王了。”
李长青回道:“应该是吧。大帅,陛下这次急着诏你回京,不是为了别的,是想让你回去帮大夏国稳住局面,不至于由于他一时半会儿的疏忽,导致天下四分五裂,浪费了你们当年的一番努力。”
刘汉鸣听过,心儿伤寒,轻言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李长青回道:“大帅,当年之事,就让它过去吧!是由于皇太后恃强凌弱,一意孤行,陛下也没想到你跟夫人的感情如此之深,才犯了错误,你得原谅他。”
刘汉鸣叹道:“我离开朝堂近二十来年,早已不是当年的刘云飞了,怕是帮不了他什么。”
李长青笑道:“大帅,那有的事,在我们心中,你还是那个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正国大将军。你当年一走,很多部下心中不平,陛下为了稳住大局,才将他们分散各地,调离了一部分人离开军队,到地方上为官。像萧长方、廉正他们,当年是闹的最凶的,陛下让他们弃武从文,本也是好意。这次知道你安好,立马就将廉正等人调往前线,刺史已是封疆大吏了。那个周秉正跟虞陨文,那都是你当年的心腹,一手培养,官阶也只比安思景差了一级。你当年对着陛下就夸了徐任枫一句‘此子可堪大用’,陛下就对徐任枫一路提拔,现在已位居宰辅。还有那个杨怀宁,几次顶撞陛下,陛下都忍着,还让他做了礼部尚书,都是看在你的面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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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汉鸣看着远方,心儿七上八下,进京帮忙,发觉自己早已远去,已不是当年的自己;不帮忙,又放心不下,毕竟当年跟着皇帝鞍前马后十几年,才有今天这个局面,惋惜声不止。
李长青见刘汉鸣再无当年的豪情,对着柳云清温着笑容,就想她能帮忙说几句好话。
柳云清想着,当年要不是因为自己,刘云飞也不会变成今日的刘汉鸣,内心深处留存着几分愧疚与自责。但男女之情,讲究的是你情我愿,实无理亏之处。
打开笑容,对着刘汉鸣宽慰道:“你一心为国,又何须感叹今非昔比,只要心在,好坏由天定,尽心尽力就行。”
刘汉鸣见到妻子温润的眼神,对着李长青问道:“我家孩子怎么样了?”
李长青笑答道:“王猛受你教导,人才实为难得,陛下已封他为河东道总管、并州刺史兼龙城将军,执掌并州全境,实际权限已胜过一个节度使。”
刘汉鸣道:“听说虞陨文被你们逼的做了好多坏事,为好人所不齿。”
李长青回道:“大帅,这不能怪我们,那是陛下的意思。陛下见安思景已尾大不掉,对朝廷的旨意阳奉阴违,不受节制,怕将来有一天不受控制,生出乱天下之心,才密旨虞陨文随波逐流,对安思景唯命是从,消除其戒心。”
刘汉鸣说道:“可你们这样做,就是平定了安思景,他虞陨文都回不了头了。”
李长青回道:“大帅,牺牲一人,而能救下千万人,这种买卖是该做的。况且当年二选一的时候,他虞陨文是自告奋勇的。”
刘汉鸣气恼道:“二选一,他虞陨文要是不做,他周秉正就得做,那是无可奈何,何来自告奋勇一说。你们真是良心被狗吃了,还能大言不惭,言辞凿凿。”
李长青道歉道:“大帅说的是,末将失言。”
刘汉鸣将李长青看了一眼,询问道:“京城的可还安全?”
李长青回话道:“禁卫军虽然被好几个皇子染指,但只要陛下一发话,就能将他们全部退换下来,没有问题。”
刘汉鸣道:“你给我记住了,其他地方没了,还可以打回来,皇宫要是一旦被攻下,就什么都没有了。”
李长青回道:“是,大帅,这次回去,我立马整顿禁卫军,做到万无一失。”
一个禁军走了来,询问道:“大帅,将军,是在船上用饭,还是下船用饭?已到泗州码头了。”
李长青对着柳云清问道:“夫人,你看呢?”
柳云清回道:“就在船上用吧,赶路要紧。”
李长青对着兵士道:“把饭菜买来,船上用。”
“是,将军。”士兵走开,下得船去。
过了一会儿,士兵们买来饭菜,大家欢坐一起,吃了起来。
李长青为了给船上增加点暖意,带着十个禁军一起敬起了刘汉鸣夫妇的酒,刘汉鸣看在大家笑容灿烂的份上,来者不拒。
一番酒水喝过,饭菜吃过,刘汉鸣醉意浓浓,被柳云清扶进船舱,美美地睡了过去,两岸青山绿水虽美不胜收,却跟他没半点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