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马蹄声,人声,余笙没有听见。
青檀急得眼泪掉下来,好多次差点没被人挤倒。
余笙是骑马去的,行在前头,特别醒目,引来了百姓的围观。
青檀只能跟着一路跑着过去,跑得她气喘吁吁。
小孩子跟不上大人的脚步,很快被甩远了,累得她一边掉金豆子一边走。
不久之后,靖国公府就被包围起来了。
余笙走进了侯府。
一起来的还有陈谦夫妇,华拂风夫妇。
他们无辜把人孩子抓了,大人总要向他们讨个说法。
温玉昭母子也没想到这侯府的人来得这么快,一时之间都有些慌,忙迎了出来,行了平礼:“公主驾到,有失远迎。”
余笙不与他说好说歹,命令道:“把青檀给我放出来。”
温玉昭诧异,“公主您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呢?”
“你当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余笙向陈羡招了招手,小孩子快步走了过来,站在了温玉昭面前,指着他说:“就是你绑架了我和青檀,我认得你的声音。”
他审他的时候虽然戴了面具,可一开口,陈羡就听出来了。
温玉昭还不想承认,“这谁家的小孩子,你可不要信口开河。”
余笙不耐烦,手里捏了一道真言符道:“非得让我对你使用真言符才说真话吗?”
一道真言符就打在了他身上,温玉昭只觉得身上一热,有什么能量进来了。
余笙问道:“青檀在哪儿?”
温玉昭:“青檀已经放出府了。”
话音刚落,温玉昭就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头,他母亲宋氏惧怕极了,脸色苍白,扑通一声就跪下了。
“公主开恩,公主明察,玉昭并没有想要伤害青檀小姐的意思,不久之前已经放她出府了,玉昭只是想要认回自己的儿子。”
温玉昭自知事情已经败露,隐藏不住了,也忙跪了下来道:“公主,实不相瞒,他就是我的儿子。”
他指向陈羡。
余笙挑眉,“温玉昭,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
温玉昭指向周晚锦,“公主明察,她就是周晚锦,她当年自导自演一出金蝉脱壳,一把火烧了祠堂后,带着我的一双儿女和陈谦一起逃离出了国公府。
这么多年来,这个贱妇让我的儿女喊陈谦做爹,我可以原谅她与别的男人苟且,但我的儿女,我一定要夺回来。”
周晚锦面上通红,陈谦轻轻握住她的手安慰,对温玉昭喝道:“一派胡言,这是吾妻沈白芷。”
温玉昭仇恨的盯着他道:“陈谦,我既然敢说她是周晚锦,就有这方面的证据,你当年外放朝阳城的时候并未娶妻,一到朝阳城,婚事都没有举办,就和沈白芷结为夫妇,沈白芷正是跟着你逃离出去的周晚锦。
沈白芷一嫁你名下就有一双儿女了,两岁了,都随了你的姓,陈羡和陈苒并非你亲生的儿女,他们是我的儿女。
周晚锦,你个毒妇,离开就离开了,还连同我的一双儿女都带走了,我现在只要这一双儿女回来,你要走便走吧!”
他说得悲壮,他母亲宋氏也在一旁哭道:“求公主明察,求公主做主,今天陈府不给个说法的话,我就要去殿前告御状了,我们母子俩宁可撞死在殿前,也要把我们的孩子讨回来认祖归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