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冯紫英便径直离开,也让鸳鸯都颇感意外,往日这位爷遇到自己都要说好一阵,今日却是这般情形,是自己的话触怒了对方,还是真的因为公务太忙?
鸳鸯有些忐忑,看着冯紫英疾步离开,心里也有些忐忑,觉得自己先前的话恐怕真的有点儿惹来对方不悦了。
这边冯紫英忙不迭地离开荣国府,甚至都没给人打招呼便匆匆离去,那边司棋却是昏昏沉沉地回到缀锦楼那边自家屋里倒头就睡。
从生理到心理的巨大变化和冲击让她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自己怎么就这么不明不白地失了身子,这日后该如何是好?
躺在床上各种恐惧、担心、惶恐种种情绪萦绕着司棋,她只能拉过被子死死蒙住自己头,泪水慢慢从眼角渗出来,一直到要用汗巾子擦拭时才想起自己的汗巾子被冯大爷拿了去,却把他的贴身汗巾子留给了自己,而且还有一串玉珠。
紧紧捏着玉珠,司棋心里才踏实了许多。
起码这位爷没有提起裤子就不认账了,也还答应了一定会把自己和姑娘身份给解决了。
司棋也知道自己现在破了身子,只能跟着迎春一起走了,否则若是留下来,日后也没脸另配他人了,这荣国府里的下人们她也一个都瞧不上。
正胡思乱想间,却听见门外传来迎春的声音:“你司棋姐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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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棋姐姐说她身子不舒服,回来便进屋里睡下了。”回答的是莲花儿。
“哦?司棋,哪里不舒服了,没去叫郎中?”迎春还是很关心自己这个贴身大丫鬟的,连忙进门来问道。
司棋不敢起身,一来本来身子就算酸痛不已,二来刚才流了泪,起身很容易被迎春她们觉察出异样,假作撑起身体,瓮声瓮气地道:“姑娘我没事儿,躺一会儿就好了,……”
“要紧不要紧,要不我让人去请郎中来看看?”迎春坐在床榻边儿,屋里没点灯,有些黑,看不清楚司棋的脸色,“莲花儿,去把等点上,……”
“不用了姑娘,我躺一会儿就好了。”司棋赶紧制止:“下午间奴婢去找了冯大爷,冯大爷喝了些酒,刚睡了起来,奴婢又去问了冯大爷,他让奴婢转达姑娘只管放心,不管大老爷那边儿怎么折腾,他自有应对方略,便是老爷真要把姑娘许给孙家,他最后也会让老爷或者孙家退亲,反正姑娘肯定是他的人,……”
“啊?”迎春又惊又怕又喜,“司棋,你真的又去找了冯大哥?”
“不去怎么办?姑娘这两个月都瘦了一圈儿,奴婢也和冯大爷说了,冯大爷还专门让奴婢叮嘱姑娘宽心,说他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