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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青年走到距离劫匪不远处,劫匪头子喝道:“站住,你干嘛的?”
青年道:“我只是路过的。反倒是你们,你们在做什么?”
劫匪头子道:“不关你事,看在你我都是被世家贵族压迫的可怜人份上。我不为难你,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再多管闲事,休怪我不留情面”
劫匪头子谨慎的性格,让他不想冒险和青年起冲突。但是为了保住在手下面前的面子,所以刚刚那般说狠话的时候,那位头子也是心里直打鼓,生怕对方是绝世高人,在听了自己那般狠话后,忽然心情不好起来。
青年道:“冤有头,债有主,欺软怕硬、惧强凌弱,凌辱无辜的妇孺,这个就是你们所谓的大义?”
这个青年所说直指要害,指斥劫匪头子刚刚所言荒谬之处。
而劫匪头子知道,这个时候,只能杀了这个青年了。因为不杀的话,自己何以在苍天帮中树立威信?
头子喝道:“杀了他”。
话音刚落,两名匪徒应声立刻提刀起身,奔向那青年。看来这二人应该是匪徒头子控制苍天帮而安插的心腹。
此刻这两个匪徒,为了自己老大的威信,为了他们三人能继续在苍天帮作威作福,他们要凶残地杀掉这个“大言不惭”的落魄青年。
马车上的那对母女,此刻自然是不敢多说什么,她们只是觉得,这个青年书生完全没必要蹚这个浑水,反而害了自家的性命,于是都不忍看向那个即将身首异处的落魄青年书生。
然而就听“砰”“砰”两声,两名劫匪身体横着飞了出去,好长时间都爬不起来,不知其死活。这个青年书生的勇猛,让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无比,其武力已经堪比这个世间的顶级武将了。
劫匪头子喝道 :“找死!大家一起上,杀了他!”
头子一声令下,但是他自己下意识地却后退了半步,然而他也惊恐地发现,原本的手下,居然一个都没有动。
不过这个也正常,毕竟大家是快活不下去了,为了活下去,才跟着你混的吗?但是你现在却叫大家去送死吗?谁人还能听你的。
兵荒马乱之时,人情、道义,终究是很稀缺的玩意。
于是劫匪头子也明白,自己现在只能自己动手杀了这个书生,之后再回去找借口再杀几个帮里的倒霉鬼,杀鸡儆猴,方能再次树立权威。
否则就这么被一个书生吓得回去,不仅威严大损,而且如果自己不幸退位,那么一定会被人清算。毕竟自己也曾经对自己帮里的几人,做过一些缺德的事情,比如淫人妻女啥的。
只见那劫匪头子亮出明晃晃地大刀,冲向了那个青年,然而下一刻,却被对方反手夺下兵刃,一刀就给抹了脖子。
如果说刚刚被打飞的两个人还有活着的可能,那么这个“头目”就已经是不可能活了。
此时此刻,劫匪团伙其他人终于意识到了害怕。如果刚刚他们仗着人多势众,还想着不会有什么,但是如今,队伍里面最能打的都被对方一刀秒了,而且全队最好的武器大刀还在对方的手里,那还怎么打,等着被对方拿刀杀吗?
于是乎所有人都溃逃了,哪里还管得了马车上的绑票。
而那个青年也没有追杀,只是平静地看着那些逃跑的流民逐渐远去后,深深地叹了口气,捡起了那些人逃跑的时候,丢弃的一个锄头,来到了路边的一处空地,开始在那里挖坑。
而马车上的母女二人,见到那青年神勇无双,可比世间任何最顶级的武将。劫后余生的喜悦自然让这对母女喜不自胜,但是随即,也被青年此刻的举动所疑惑——他到底在干什么?
很快青年便挖好了坑,能看得出来,干活十分麻利,是个庄稼人。
然而下一刻,在那两母女不解的眼光中,青年把那个劫匪的尸体放到了那个大坑里面,把土给填上了——那个青年,还给那个劫匪头子立了个墓碑。
马车上的中年妇人见状,明白了青年要做什么,眼中也是一亮。
这个青年,正如他之前所说,冤有头债有主,他没有滥杀无辜,只诛首恶。因为,就在刚刚那两个之前被打飞的人,也慢慢转醒悄悄地逃了。
那两个匪徒自己这个弱质女流都能发觉,那么那个厉害的青年没理由发现不了,但是对方依旧无视了那两人,让其跑了。
妇人猜测,对方或许是考虑到,匪徒曾经也是流民,也是和青年自己一样是底层受苦之人,所以,即便在杀了对方之后,却还是给对方立了墓。
毕竟人死之后,无葬身之地,才是最凄惨的。
于是在青年盖好最后一口封土后,那妇人拉着自己的小女儿,悲伤地看了眼死去的马夫之后,来到青年面前。二女给青年欠身一礼,道:
“多谢壮士救命之恩。不知壮士,尊姓大名。”
那青年看了眼妇人,眼里一丝也没有击杀恶贼,于他人有恩的喜悦,只是淡淡而平静地道:
“我叫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