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老妪把伸在身前,紧紧握住的手缓缓地收了回来,瞧向了花容失色的秦欣悦,面带惆怅地说道:
“你的情郎怎么刚听我说完话,就唤出飞剑,这是要对我不利吗?老身我出于自保只能先下手为强了。”
秦欣悦一个长在温室里的花朵,从小到大只学过一些媚男之术,修为也都是他父亲秦华一手给她揠苗助长抬上来的。
既没有上过什么战场,也没进行过什么修士间的生死搏斗,哪里见过这种场面?
秦欣悦的心中瞬间就被恐惧给占满了,她的身子也不自觉地战栗,一挪一挪地向着后面退去,向着房间的门口退去。
而那个老妪却是依旧一脸的和善笑容,看着花容失色的秦欣悦,淡淡地说道:
“秦大小姐,你是要逃出这里吗?你想过你现在的样子逃出这里该怎么跟秦家众人解释吗?该怎么解释你屋子里的这个死去的男人吗?”
秦欣悦对于老妪的话是半句都没听进去,她现在的脑子里全是恐惧和害怕,害怕这个老妪把她跟袁华一样,轻轻一捏就给捏死了,哪里听的进老妪的话语。
老妪见此也是微微摇头,轻轻叹了一口气,朝着秦欣悦就探掌抓了过去。
秦欣悦看见老妪那只枯瘦的手掌对着自己抓了过来,心中的恐惧一下就到达了顶点,惊叫了一声就要朝门外奔去。
可她奔逃了好一会儿,那门还在那里,没有跟她拉近丝毫的距离,跟她拉近距离的是后面一只干枯的老手。
那只布满老茧的褶皱老手,慢慢地从后面摸上了她的脸颊,捂上了她的口鼻。
秦欣悦疯也似地挣扎,用手狠狠地抓这只捂住了自己口鼻的老手,想把这个只老手抓走,可这只老手跟焊在了她的口鼻上一般。
无论秦欣悦怎么用力抓扯,怎么奋力挣扎,这只老手都狠狠地捂住了她的口鼻,捂住了她生的希望。
随着时间的过去,氧气的缺失,秦欣悦的挣扎越来越无力,眼神越来越涣散。
最后。
秦欣悦停止了挣扎,停止了撕扯,她死了,她被老妪活活捂死了。
……
翌日早上。
秦家的众人都在秦家的祠堂前集合了起来,这是秦家一年一度的祭祖,秦家大大小小的族人都聚集在了秦家。
坐在祠堂左边第二个位置的是一个穿着华服的男人,此人自然是姜小山的丈人,秦欣悦的父亲,现在秦家权势最大的秦华了。
秦华一脸严肃地看向其他座椅上的几个秦家家老,“诸位,这秦家的众子弟可都到来了?”
坐在右边第二个位置的老者对着秦华深深一礼,“回秦大人,秦家大大小小的族人都到齐了。”
说着又看向了他右手边那个空着的位置,“只有夫人没来了。”
夫人自然是指的秦欣悦了。
秦华向站在他后面的一个气质华贵的老妇人看了一眼,低声问道:“悦儿呢?”
“悦儿昨天说身体不适,可能还没醒来,我这就去喊她。”老妇人微微欠了欠身就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