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宥津走出办公室,整理着黑衬衫袖口,经过的周劲眼神有那么一瞬的异样。
三爷怎么感觉格外神清气爽?好像还换了身衣服?
白衬衫进去,黑衬衫出来,很难让人不多想。
梁宥津淡然的扫过他,自然清楚周劲在想些什么。
他并不喜欢把私生活供人猜想,只是几乎不曾留宿过的休息室内,衣柜里恰巧只剩下黑色系。
原本的那件白衬衫实在有些不堪,只能换了。
“什么事?”
周劲回过神:“三爷,陈队有急事先离开了,他让我帮忙转问你,合作案件预计什么时候可以收网?”
“月底。”
梁宥津示意:“安排飞机回国。”
周劲点头:“对了,自从我们控制威森行踪后,他一直在背后搞小动作。”
梁宥津冷声:“让他作。”
飞机上。
宋轻韵醒来洗漱,被镜子中一抹白光晃到眼睛,看清无名指上多出的钻戒后,她惊讶的瞳孔微怔。
“这是……”梁宥津送她的?
宋轻韵抬起带着水珠的手,钻戒上的蛇与蝴蝶在灯光下璀璨生辉,神秘浪漫。
欣赏过后,宋轻韵伸手想摘下,到时候丢还给梁宥津。
她有些排斥戴婚戒,这意味着她会时刻想起被家族支配的婚姻,戒指又何尝不是枷锁。
视线在钻戒上多停留了眼,摘戒指的手不由自主的放下。
算了,挺好看的,再戴会儿吧。
她擦干手上的水珠,离开前脚步一顿,大脑猛然记起梁宥津昨天说的情话,冒出荒唐的想法。
梁宥津该不会……喜欢她吧?
很快她就被自己心里的想法吓到,赶紧晃了晃脑袋,停止这样的猜想。
或许那些甜言蜜语只是为了让她更配合,最终回馈到他身上。
男人在那种时候说的话,能有几分真?
意识到这一点后,宋轻韵有些烦躁的把擦手纸丢进垃圾桶。
宋轻韵走出房间就感觉到一道直白的目光,男人坐在机窗边的真皮沙发上,微微敞开的黑衬衫慵懒随性,手中拿着最新期的全球金融时报,身后是广阔清亮的蓝天。
梁宥津放下手中的报纸,唇角的弧度看着心情很不错。
“早上好,梁太太。”
“不好。”
此时腰酸腿疼还未缓解的宋轻韵,根本没打算和眼前的罪魁祸首多说话,她自顾自的坐到餐桌前用餐。
梁宥津视线紧跟着态度冷淡的女人,心情却丝毫没有被破坏,只注意到那枚仍旧戴在宋轻韵无名指上的婚戒。
很适合他的小蝴蝶。
昨天在办公室玩狠了,今天的冷脸自然在意料之中。
好在宋轻韵醒来后,没有生气把戒指丢还给他。
两人安静的用完餐,宋轻韵起身说道:“梁宥津,接下来一个星期别碰我。”
从什么时候起,玩具已经能支配她了?
而她好像拒绝不了梁宥津。
宋轻韵的理智告诉她,这样下去很危险。
梁宥津不疾不徐的转了转指间的戒指,轻声应。
“好。”
听到男人干脆的答应,宋轻韵一愣,莫名心里不是滋味。
这难道就是成年人之间的分寸?
梁宥津将女人眼底一闪而过的失落尽收眼底。
还真是不忍心。
只是,认清情感是他和宋轻韵之间的必修课。
一生要强的宋轻韵没再多问,转头就走。
“老婆。”梁宥津在背后叫住她。
宋轻韵心里一颤,没想到他会突然这么称呼。
梁宥津走到她身边:“可以帮我换一下药吗?”
宋轻韵目光移到他受过伤的后肩,看在这伤是为了救她的份上,还是没拒绝。
“进房间。”
宋轻韵拿个医药箱的功夫,梁宥津就把衬衫脱了,平趴在床上。
优越有型的线条陷入白色被褥,清俊的脸微侧,鼻梁高挺,轻薄的丹凤眼看过来,好似画报般的存在。
宋轻韵拿着医药箱的手收紧了些,暗自咬牙。
这男人长得可真妖孽。
宋轻韵坐在床边,小心的拆开他肩头已经浸了血的纱布,再次看到伤口还是连呼吸都放慢了。
“伤口一点都没见好。”她嗔怪道:“刚受完伤昨天就想着那点事,真是活爹!”
她不应该放任梁宥津的,可当时,谁也没收住。
梁宥津轻笑:“梁太太这不是给了我一个星期的休养时间吗?”
宋轻韵捏紧了消毒棉签:“有没有可能,我的身体也需要休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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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耐着性子认真换药,注意力时不时被男人脊背的肌肉吸引,移开后的视线又落到耳颈处的纹身上,再到唇,喉结。
宋轻韵咽了咽口水,不知这细小的声音在足够近的距离下,被梁宥津听得一清二楚。
男人微抬眼,笑意深邃:“渴了?”
宋轻韵听出他话语中的暗笑,恶狠狠的瞪过去:“闭嘴!”
看着贴好纱布,宋轻韵义正言辞的说道:“回港后就找医生给你换。”
省的她天天面对这样的诱惑。
梁宥津拒绝她的提议:“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