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六爷干笑了一声,“呵呵,那他们可是要扑个空了。”接着又问水头道:“你昨晚盗尸的事情他们又怎么会知道?我也是才刚刚听见季公子提起。”
水头也困惑地道:“我也不知道。我发誓,我对谁也没讲过,这种事干了谁敢乱讲?那些人我又不认识,更不会随便对他们讲的。”
“那阿牛呢?”贾六爷目光灼灼地盯着他问道。
“阿牛昨晚拿到钱后,早上就去买酒了,人已喝得烂醉,现在还躺在家里睡着呢。他也不会乱讲的。”水头颤抖着道。
贾六爷撇了下他的厚嘴唇道:“那这事就怪了,难道那姓郭的会是神算子?”
季公子略一沉吟问道:“那女尸你是在哪里挖出来的?”
“在……在兴子坡下。就是,就是昨天季公子去过的那个寺庙不远处。”水头回答道。
季公子似乎明白了。他说道:“郭寒威他们定是昨晚就到了西樵镇,并且为查找线索留宿在寺庙。夜里恰巧看到了你和阿牛干的事。”
说到这儿,他面色一沉,道:“看来,昨晚在那院子里发生的一切他也看到了。所以,他才对昨晚的事情如此清楚。”说完,他又心里暗自庆幸。幸亏一大早他便把伤者转移到了贾六爷那里。
“看来以后万事还得多加细心提防。”季度盯着贾六爷说道。
贾六爷若有所思地道:“看来我现在就需要多加小心了,因为郭寒威现在已去家里找我了。”
说罢,他双指重复轻叩桌角,发出轻轻的咚咚声,沉闷刺耳。这是一种暗示,水头明白。
水头头若捣蒜,涕泪纵流,颤声道:”“贾六爷,我家还有八十岁……”
贾六爷挥挥手打断他的话,望了望季度。季度没有回应,只顾阴着脸漠然地望着窗外。贾六爷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说道:“庞泷,你放水头回去吧。”
“多谢贾六爷,多谢季公子。”水头谄媚地笑道。
待水头转身下楼后,贾六爷冷冰冰地对庞泷道:“水头和阿牛……都给我得办利索点。”
“是!”庞泷领命而去。
是夜,水头淹死在了运河里,阿牛摔死在了山崖下。但这一切看上去都像是自己失足所致。
季度见庞泷已走远,颇有怨言地说道:“我这个舅舅做事太过武断鲁莽。一个武林高手竟能让一个小乞丐截去了马车?更可气的是,又被自己养的烈狗咬得面目全非。幸好我昨天及时赶到救下他。否则,他可能现在连命都要丢了。”
他叹了口气又道:“事已至此,怪他也无益。他现在还在昏迷中,但愿他吃下紫河车药丸能够快快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