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两人连声保证。
摊主压低声音,“我媳妇家那边有亲戚,他被顺义侯府上的管事给活活打死了。那管事看中了那家的女儿,奈何那家女儿早就许过人。但那管事好生霸道,直接将人掳去,给……”
说到此处,他的声音一顿,一脸气愤接着道:“姑娘没了清白,一时想不开,便上吊死了。她爹娘岂有不为姑娘讨一个公道,便上门去寻那管事,结果那管事闭口不认,还将那家男人给打死。”
“相公与女儿都死了,妻子岂有会罢休。她不再找那管事,而是找顺义侯,心想着顺义侯是好的,能给他们家主持公道。等到她找过去后,结果人没再回来了。这还不是最要命的,接下来几个月里,那家人上上下下六口人都死于非命。”
“一家九口人,都没了。你说这是意外吗?你信吗?”摊主在说这话时,一脸讥讽。
苏音与苏宝珠两人沉默了。
知晓颠公颠婆不当人,原来他们何止是不当人啊。
从摊主这里大概知晓了顺义侯在老百姓眼里是个什么人。
一个满口仁义道德,极为注重名声之人,但内里却是一个张狂,杀人如麻,草菅人命的主。
卖完绒花后,苏音在路边上又挑选了几样首饰,都是很普通的发簪,样式简单,顺嘴将话题引到顺义侯身上,想看看其他眼里的顺义侯是什么样。
果然如绒花摊主所言,在这些摊主眼里,顺义侯是个宅心仁厚为民请命的好官。
两人一路上挑挑拣拣,大抵都摸清楚了青石巷一带的情况。
回到家中时,就见着徐娘子指挥着几名伙计,将一件件家具往屋子里搬运。
徐娘子见苏音回来了,就像是见到了救星。
“音音,你赶紧瞧瞧,这些都放在哪儿。”
苏音看了一眼那些家具,立马指挥那几名伙计,将每样家具搬到它们该去的地方。
顺义侯府
护卫长匆匆往书房走去,越靠近书房他的心提得越高。
敲响了书房门,屋内传来低沉的声音。
“进。”
轻轻推开书房门,护卫长走到案桌前,朝着案桌后方的清隽男子跪下,微低着头,恭恭敬敬的回禀,“回禀侯爷,属下还未寻到许小姐。”
案桌后方的男人握着笔,正在写着字帖,听到此言,手中的动作未停止。
“说一说什么情况。”
听着侯爷如此平静的语调,护卫长非但没有放轻松,反而神经绷得越发紧。
知道侯爷脾性的人都知道,侯爷表现的越是平静,说明他越生气。
护卫长不敢隐瞒老老实实的将这一路上的事情,简略的汇报。
待男人说完后,一直写着字帖的侯爷,手中的动作停下,缓缓抬起头,眼神冰冷的盯着,“往北走,找到了吗?”
“没、没有。属下猜测,许小姐应该是往南走。”
话音刚落,突然一个砚台朝着他扔来,护卫长不敢躲,额头硬生生挨了一下,鲜红的血液顺着他的额角往下流,粘稠的血液模糊了他的眼,但他却不敢擦拭,依旧恭恭敬敬跪得笔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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