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笑飞微笑着说：“我助你解锁不朽碎片，你一旦吸收，不久后你也能步入伪神之境。那时，我华夏将拥有两位伪神强者。”

“我？吸收不朽碎片？”

暗影震惊地看着陈笑飞，未曾想到他的拼命竟是为了自己，为了华夏再多一位伪神境守护者。

暗影含笑归还不朽碎片，言道：“心意我领了，但我无须此物！”

“嗯？”

陈笑飞诧异，怎么会不需要？这样的神器，任何修真者都会视为至宝。

暗影洞察陈笑飞的疑惑，坦率道：“你看清我的真实面貌，便会明白。”

话音未落，暗影解除了他的法术，黑袍之下，显露苍老的脸庞。他扯下黑袍，一张历经风霜的面容映入陈笑飞眼帘。

“你……为何？”

陈笑飞瞠目结舌，无法接受眼前的事实。

如今的暗影，已是百岁老者，虽为神通境强者，肌肤松弛，目光黯淡，宛如古稀之人。

“哈哈哈！”

暗影豁达大笑，“是否感到惊讶？在华夏，唯有你见过我的真容。”

作为昔日华夏最强大的守护者，暗影的一切都是秘密，就连首席长老也一无所知。

正是暗影的存在，令诸多强者畏惧华夏，不敢轻举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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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陈笑飞并未料到，暗影竟如此年迈，老到时日无多。即便晋升伪神境，也无法抵挡岁月的侵蚀。

正因为此，暗影表示他不再需要不朽碎片，以他的年纪使用，实属浪费。他轻轻搭在陈笑飞肩上，说：“留给年轻的后辈吧！华夏需要的不再是过去的我，而是希望的未来！”

“可……”

陈笑飞欲言又止，但暗影坚定地摇头。

“无需多言，聪明如你，定会懂得如何抉择。”

暗影笑容满面，没有丝毫哀愁与眷恋。

陈笑飞默默地收起不朽碎片，他明白，暗影所言非虚，华夏需要的确实是未来，而暗影已太过衰老，不宜再用不朽碎片。

啪！

暗影轻拍陈笑飞的背部，道：“小子，不必如此沮丧。实话说，我还得感谢你呢！若非你出现，你可知，凭老余那资质，我逝去之后，如何能安心让他成为华夏的最强守护者？”

“幸好有你，我才得以心安。就算我寿终正寝，华夏的护国之力也不再担忧！”

“可惜，我恐怕无缘见证华夏再现真神的那一天了。”

影子讲述着，情感中流露出一丝难以名状的哀伤。这位长者一生守护着神秘的华夏领域，陈笑飞的出现令他激动不已，因为他深信，陈笑飞正是那个命定之人，能够引领华夏重返众神的辉煌巅峰。

然而，岁月不待人，他已无法再等待下去。

这也就解释了为何影子要强迫余长青修习，因为数年后，他将无法继续守护首位长老的位置，这个重担将会落在余长青肩上，而此刻的余长青，力量尚显不足。

一阵感慨后，影子再次施展奇妙的法术，身体融入无尽的阴影之中。

他望向陈笑飞，笑盈盈地说：“小子，给我讲讲神都内的奇闻异事吧，也让老头我见识见识！”

“好的！”

陈笑飞收起内心的忧郁，开始讲述他的见闻。

在心中，他对这位前生战死沙场，今世仍为华夏鞠躬尽瘁的老者更加敬佩。

“哦？你只到达了护城河区域吗？”

“那里竟如此恐怖？”

“啧啧，小子，你要加把劲啊！神都深处，一定藏着更多宝藏！”

影子与陈笑飞边聊边离开了神都的边界。

……

嗡！

两人离开后，护城河内，那握着三叉两刃剑的古老神只遗骸闪烁起一道白光。

一个苍老的声音在空气中回响：

“多么纯净的盘古血脉！这就是华夏的后裔吗？很好，非常好！”

“相信终有一天，你会成为真正的神明，踏入神都！那里有华夏先贤留给你们的宝物！”

“地魔那些渣滓，并非真正的幕后黑手，你的敌人，强大，非常强大……”

声音逐渐模糊，最终消失于无形，那是华夏古神万年来未曾消散的魂魄之力。

只是，这微弱的魂力已无力维系，更无法与陈笑飞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