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厚重的一声闷响,王山面目扭曲,嘴歪鼻斜,双手以一种诡异的姿态前举,他两只眼睛直直盯着冯妙蓁,身体缓缓倒下,“砰”一声栽到地上,痛苦地捂着裆,口中发出阵阵哀嚎:“嘶~哦~唔~~啊~~呃呃呃呃……”
沈言看着倒在地上痛苦翻滚的王山,下半身不由得一凉,一旁的牛公公向后踉跄了几步,惊恐地眼神阵阵发颤,他仿佛回忆起了二十年前,第一次被送进净身房的那个下午。
王山眼睛都快突了出来,他就像一只被抹了脖子的鸡,喉咙中嘁嘁咽咽,呕哑半晌,一个字都说出不来。
本来天寒地冻,身上穿着厚衣还能缓冲一部分力道,谁知道这厮看见美色就昏了头,非要骚包的将衣服都脱光。
冯妙蓁这一脚完全没遇到任何阻碍,结结实实地踹到他的要害,这下就算是个铁打的壮汉来了也得跪,更别说像他这样弱不禁风的鸡仔了。
冯妙蓁小嘴一歪,藐视着倒在地上扭曲翻滚的王山,怒道:“色胚!本姑娘的主意你也敢打?这下知道疼了?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打本姑娘的主意!”
沈言瞠目结舌地看着远处正对着王山身上一顿踹的的冯妙蓁,心中不禁有些后怕。
他万万没想到,当初在成都府,这个看着柔柔弱弱,模样娇俏的姑娘竟然还有这样的一面,幸亏当时自己没有对她多做纠缠,不然……
沈言看了看自己的裆部,随后苦笑地摇了摇头,两腿不自觉地夹紧了些。
真是恶人还需恶人磨,这次王山算是阴沟里翻了船,也不知道他以后还敢瞎惦记姑娘吗?不,是有能力惦记人家姑娘吗?
冯妙蓁狠狠踹了半晌,骂也骂得有些口干舌燥,扶着小蛮腰喘着气,刚准备拔腿就走,刚走几步,便又气呼呼地转过身,忽地从腰间掏出一个小布包,打开一瞧,竟是一排闪着光泽的银针。
她从里面熟练地抽出一根银针,扒拉开王山的耳朵,朝他的耳后“唰唰”刺了几下,随后得意地轻笑两声,收拢起布包,拿起王山的衣服,朝着胡同墙外狠狠丢了过去,这才满意地转身离开。
王山可怜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偶尔还会抽搐两下。
沈言看着王山这副模样,心中不禁起疑:“这姑娘对王山做了什么?不会是搞死这狗东西了吧?”
牛公公早就按耐不住心里的着急,待冯妙蓁走后,才拔腿朝王山跑去,生怕王山真折在那姑娘手中。
谁知他刚跑没几步,倒在地上的王山忽然发出一阵猖狂地大笑,这一下给牛公公惊得当场愣在原地。
“这厮……疯了?”
沈言赶忙过去拉住牛公公,喝道:“你要做什么?王山这厮八成是疯了,小心疯起来连你一块打!”
牛公公倒吸一口凉气,闻言恐到:“那怎么办?这……这可是老祖宗的侄儿啊!”
“跟你有什么关系?咱俩装作没看到,赶紧走!”沈言无奈地说道,这牛公公对王振还真是忠心,也不知道王振许了他什么好处。
牛公公扭头看了一眼在地上狂笑不止的王山,带着哭腔说道:“王公子还欠咱五十两银子呢!他可不能有事儿啊!”
“你……”,沈言一阵无语,随后转身便走,丢下一句:“不怕被讹你就去!”
牛公公转头看了看王山,又看了看离去的沈言,一拍大腿,咬牙随沈言而去。
可怜的王山,也不知是怎么了,倒在地上虽然依旧痛得喘不上来气,口中却是止不住的大笑,在这夜幕中格外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