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称呼花海棠为花仙子,萧云听了,心里一阵膈应。
花仙子?
她会不会质问病人有没有努力工作,说她的药不贵,一直都是这个价格?
胡乱想着,萧云进了海棠林,灰黑色的树干上冒起了苞芽,地上的草远看有鹅黄色。
可以想见,等到春暖花开之时,海棠林将是一片花海,非常壮观。
到了院子前面,萧云从马上下来,骏马拴在柱子上。
抬头看了一眼门楼,萧云缓步走进去。
新年刚过,里面的病人已经很多了。
生老病死都不按时间,身体出了问题,就得看病吃药,不管过年不过年。
“你有病吗?”
萧云走进前院大堂,一个脸上长着红痘子、体型微胖、浓眉大眼的年轻女子迎上来,袖子下可见乌黑的体毛,两只黑漆漆的大眼睛盯着萧云。
海棠林的弟子都是女的,外面来的男人大多病秧子,极少见到帅哥,萧云一出现,前院的女弟子都看过来。
“哦..我时时头痛,寻遍名医,也不见好,听闻花仙子医术高明,所以冒昧来此寻医问药。”
萧云徐徐展开折扇,轻轻挥动,尽显儒雅之气。
年轻女子春心荡漾,花痴地看着萧云,说道:“我师父的医术天下第一,你来这里就对了,我先给你诊脉,你跟我来。”
女子紧紧拽住萧云的胳膊,往旁边的房间走去,周围的师姐妹投来恶意的目光。
“居然被春红抢先了,真可惜。”
“我在海棠林从未见过如此英俊的病人。”
“我们也过去,和春红抢。”
“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你看春红那样子,也配给这么英俊的男子看病,你不去我去。”
“等等,我们也去。”
萧云被叫做春红的女子拉进了旁边的房间,里面一张桌子,几张椅子,上面摆着一些茶具。
“你坐下,我给你把脉。”
春红从始至终没有松开手,生怕萧云飞走了。
“公子哪里人?听口音不像附近的。”
春红目光灼灼,一只手抓住,一只手摸来摸去...
“姑娘是在为我诊脉吗?”
“是啊,我在为公子诊脉,我叫春红,你叫我春红。”
“哦,春红姑娘,你诊脉为何摸来摸去?”
春红笑了笑,手指搭在萧云手腕上,狡辩道:“这是我海棠林的绝学,与外界不同。”
看着春红的胳膊,上面的体毛旺盛得像猴子,这女的荷尔蒙分泌过度!
欲望强的女人分两种,一种是荷尔蒙多的,浓眉大眼体毛多;一种是雌激素多的,全身无毛纯白虎。
这春红属于前者!
“哦...原来如此。”
萧云笑了笑,这种谎言也能说出口,果然是个欲女。
房门被推开,几个女弟子笑盈盈走进来,春红见了,如临大敌。
“春红师姐,你又在为病人诊治啊?”
“师姐把脉的手艺可不好,莫要误了这位公子。”
“公子如何称呼?我们的医术比春红师姐好,不如我们为公子诊治。”
萧云扫了一眼,五个女弟子,骚气有余、容貌不足,长得太普通了。
如果肤白貌美胸大,萧云不介意和她们一起诊治。
花海棠是个颜控,内院的弟子长相一般都不错,比如半仙、青黛和白芷,各有各的可爱美貌。
外院的弟子大多长相粗陋,花海棠不想看见的那种。
“这..我也不知,诸位姑娘看该如何?”
萧云笑了笑,假装有些怯生,引得几个女弟子一阵哄笑,轮番调戏,萧云的手被摸来摸去,都快秃噜皮了。
“诸位姑娘,你们摸了这么久,我脉象到底如何?”
萧云呵呵干笑,春红怒道:“你们都出去,这是我接的病人,师父有规矩的,不许跟我抢!”
春红怒了,其他弟子却不怕,反唇讥讽道:“师姐的医术平平,你看出公子什么病了吗?我看师姐眼馋这位公子美色吧!”
当面被拆穿,春红脸红起来,脸上的痘子更红了。
里面六个女弟子争风吃醋抢病人,外面的病人没人管,堵在门口生气。
“这海棠林的弟子怎么这样?看那后生样貌英俊,六个医师围着诊治,我们就不管了?”
“嘿,我年轻的时候也是翩翩公子,老了便没人管了?”
“岂有此理,海棠林居然这样,我要状告。”
前院被萧云搅得乱哄哄,大师姐青黛从内院出来,见状不悦,揪住一个女弟子问情况,女弟子不敢隐瞒,如实相告,青黛大怒,大踏步进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