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花儿吓得大哭,李田头拉着槐花儿往外走,刘二狗舍不得自己妹妹,跌跌撞撞跟在身后,他的手被反绑,走得很不稳。
外面人很多,地上很多尸体,台上站着几个人,还挂着几颗人头。
见到这一幕,刘二狗感觉身体僵住了。
“哥..”
槐花儿的哭声把刘二狗拉回来,刘二狗跟着李田头挤到台前。
“萧国公,这就是我手下的娘们儿,是雏儿,我没碰。”
李田头揪着槐花儿的头发,就像提着一只鸡给主人送礼,完全不把槐花儿当人看。
“头抬起来!”
李田头用力抬起槐花儿的下巴,萧云看到一张俊俏的脸,泪痕和脸上的脏东西混在一起,看起来很凄惨。
萧云看向身后被反绑双手的刘二狗,问道:“他是什么人?”
李田头手里揪着槐花儿,回头看了一眼刘二狗,嫌弃地说道:“他是刘二狗,这娘们儿的哥哥。”
萧云微微点头,问道:“为什么绑他?”
李田头理所当然地说道:“他撞我,我把他牵过来钉木桩。”
萧云又问道:“钉木桩?”
李田头指着庄子门外,说道:“门口有一排木桩,不听话的农户就钉在木桩上处死,这是庄主的规矩。”
“刘二狗撞我,应该钉木桩。”
萧云看向刘二狗,问道:“你为什么撞他?”
刘二狗很害怕,哆哆嗦嗦不敢说,萧云笑了笑:“别怕,说说为什么。”
刘二狗吓得浑身冒冷汗,结结巴巴说道:“李田头想糟蹋我妹妹,我撞了他...这事情和我妹妹没关系,是我撞的,求老爷放了我妹妹。”
李田头一脚踹翻刘二狗,骂道:“混账东西,萧国公能看上你妹子是造化!”
萧云看回李田头,说道:“你要糟蹋他妹妹,他不从,你就钉死他?”
李田头颔首:“对,这是规矩,马庄就这规矩。”
其他田头附和:“我们是田头,如果不这样做,底下的农户早就翻天了。”
“钉死他算便宜的,应该把肠子拉出来喂狗,生吃。”
萧云从台上走下来,扶着刘二狗上了高台,替他解开反绑的绳子,问道:“恨吗?”
刘二狗摇头,哆哆嗦嗦说道:“不敢...”
萧云指着底下的农户哈哈笑道:“听到没有,李二初要糟蹋他妹妹、要钉死他,刘狗儿不敢恨!”
“你们想让自己的女儿、婆娘、姊妹也被田头糟蹋,还不敢恨吗!”
“这些田头为什么敢这样?为什么敢糟蹋你们女儿、婆娘?因为他们管着田地,因为你们没有田地!”
“如果田地分了,你们有了自己田地,他们这些田头是什么?什么都不是!他们还敢糟蹋你们的女儿、婆娘?”
年纪大的农户低头不说话,年轻的农户有的沉默不语,有的表现出愤怒。
“秦郡守!”
秦皓上前,拜道:“国公。”
萧云指着李田头问道:“当众强奸,该当何罪?”
秦皓看着李田头,微微犹豫之后,说道:“斩首!”
萧云喝道:“来人!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