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
元信骂了一句,南城门缓缓打开,士兵目送元信出城,回镇南军营地。
等人走远了,南城门缓缓关闭。
“娘的,踢老子倒是有力气,怎么不去踢萧云。”
被踢的士兵一肚子怨气。
三河郡大战以后,元信、熊禅这些朝中大将没什么威信了,都是萧云的手下败将,一旦对士卒拳打脚踢,就会招来一阵嘲讽。
“少说两句,你想死啊!”
十夫长低声呵斥:“不记得前几天被砍头的!”
几天前,有个士兵被打了不服气,提了一嘴萧云,元信暴怒,当场砍了那个士兵。
士兵闭嘴不说,心里还是有怨气,往旁边一靠,继续打盹睡觉。
十夫长也懒得说,找个地方自己躺下睡觉。
反正城外有五万多镇南军,城门不可能被偷袭。
元信回到军中,进了帐篷,脱了铠甲倒头睡觉。
晚上不冷不热,趁着喝了酒微醺,睡觉正好。
不多时,元信进入梦乡。
镇南军营地外面有巡逻的士兵,十几个人为一队,月色很亮,巡逻的士兵很警觉,他们被萧云打怕了。
南边,月光下,有一队人快速靠近,巡逻士兵吃了一惊,没来得及吹号预警,弩箭射来,士兵惨叫落马。
赫连勃带着二十多个快速冲上来,补刀捅死巡逻士兵。
经过昼夜奔袭,萧云抵达安北城南面。
萧云最终选择从南门攻入。
南门外有五万镇南军驻扎,这里的防御反而是最松懈的,因为人多容易产生安全感。
抵达南面的时候,萧云没有直接冲阵,而是让赫连勃徒步打前哨,先干掉巡逻的士兵。
见赫连勃得手,萧云带着五百强弩营慢慢靠近。
“巡逻士兵干掉了。”
赫连勃上马,萧云望着前方的营地,说道:“前方守营的,一波全部杀掉,然后直奔南门,我冲进去开门,你们进入,不要停留,直奔北面司衙!”
命令传达到每个战士,萧云下令把备用的马匹留在原地,开始冲锋。
轰隆隆...
镇南军万将谷浑正在帐篷里睡觉,地面突然传来沉闷的马蹄声,谷浑吓了一跳,抓起枕头边的刀,翻身冲出帐篷,四顾张望,试图寻找敌军的踪迹。
“人呢?”
谷浑还能听到马蹄声,但没看到敌人,也没看到哪里厮杀。
“怎么回事?”
谷浑望向南门方向,马蹄声往南门去了。
帐篷里睡觉的士兵也听到了马蹄声,他们没有像谷浑一样爬起来查看,而是骂了一句“谁他娘的半夜跑马”,然后翻个身继续睡觉。
万将羊忠也从帐篷里跑出来,试图寻找敌人的踪迹,也没发现任何敌军。
前两天姚玉突袭平隆县,抓了两个县官回来,从那以后,羊忠一直担心萧云报复,夜里总是睡不安稳。
“谁他娘的跑马!”
羊忠也以为是自己人半夜跑马,狠狠啐了一口。
突然,南门方向传来喊杀声,羊忠大惊,喊道:“敌袭,敌袭,南门,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