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演叹息一声道:“这位太子爷,竟然用这样的手法破局,实在是让人意想不到,老夫原本还以为是尽可能的高估他了,没想到还是低估。”
“为今之计,咱们只有去乾清宫解围了!”
“只是老夫实在是有些气不过!明明该咱们在这稳坐钓鱼台,等着太子殿下登门的,可现如今,竟然要咱们登他的门了!”
张缙彦也是有些无奈,遇到这样一位太子,实在是让人难以应对。
“要不?咱们再等等,或许太子殿下并没有这个胆量呢?”
陈演想了想,最后还是叹息一声道:“不敢赌,老夫不敢赌,朱慈烺,可根本不会按常理出牌,还是去吧。”
张缙彦也点头表示肯定,也不知道这太子只是莽夫行为,还是真的想用这个方法来破局。
如果是后面,那不得不说,这位太子殿下,比他们想象的还要恐怖,还要难以对付。
两人既然商议完毕,就急忙站起身,朝着乾清宫的方向而去。
而此刻的朱慈烺,身穿常服,手里拿着一杆关公刀,刀刃拖地而走,发出极为刺耳尖锐的声音。
无论是在文渊阁、文华殿办事的大臣,亦或者是四处巡逻的侍卫,亦或者是往来的宦官宫女,见到太子殿下这一幕,都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殿下在这皇宫之内拖刀而行,是要砍谁啊?
看这方向,是前往乾清宫,他莫不是要去砍陛下吧?
“殿下意欲何往?”有太监见到朱慈烺的行为,硬着头
皮上前问道。
朱慈烺笑着说道:“无须担心,并不是砍你们。”
那太监心道这太子殿下还挺有礼貌,于是继续大胆的说道:“殿下,毕竟是在皇宫,如此作为,到底还是有些不太符合规矩。”
朱慈烺笑了笑,继续拖刀而行。
这可把太监吓坏了,急忙朝着乾清宫而去,想要将这个消息汇报给陛下。
…………
乾清宫。
朱由检一个头两个大,他作为皇帝,却并不敢打开乾清宫的宫门。
想到这,他就有些憋屈。
而更让他憋屈的,是他似乎只能憋屈,而没有任何的办法不再憋屈,他也不知道儿子如今到底要怎么做,要选择怎样的妥协方式。
在没有得到儿子确切的计划和行动之前,他只能选择龟缩在乾清宫,任由这些大臣伏阙。
然而事实上,外面的那些文官们,并不愿意给他这个时间和机会。
一位监察御史突然站起身,走到宫门面前,朗声说道:“陛下!太子殿下修建的银行大楼,其中的过错,臣不必再赘述!”
“可陛下您作为九五之尊,竟然放任太子殿下的行为,甚至连群臣的进谏也不愿意听,这实在是昏君才能做出的事情!”
“陛下既然昏聩到如此地步,以至于听不到群臣的谏言,那臣只能以血洒宫门为谏,让陛下能清醒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