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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洁敞亮的诊室内,赵医生坐在办公桌后,略微思考了一下,然后开始和我详细分析。
他告诉我,确实存在一些疾病,可能导致患者忘记或忽视某些特定的信息,例如选择性失忆和解离症。
还有视觉障碍以及听觉性失语症,可能会导致患者无法辨认感官接收到的信息,从而影响对信息的理解。
至于精神分裂症,则可能导致患者出现幻听与幻视,使他们无法识别特定的声音以及文字。
然而,尽管赵医生列举了不少可能性,他最后还是摊开手,得出了一个让我略感失望的结论:
虽然这些病症都可能导致患者对于信息的误读,但是却不太可能只针对某几个字,更不用说是某个特定的名字了。
我开始思索:如果说问题不是出在我的身上,那么,我为什么偏偏无法识别出那个名字?
在这场梦境中,谁在阻拦我去看清这个名字?蛇?希珀尔?还是另一个我所不知晓的存在?
最重要的是,虽然我下意识地认为“我”的监护人对应着希珀尔这个存在,但他真的是吗?
就像我前段时间理所当然地认为“李尹颖”的名字是“伊尔”一样,万一这次我又被自己的惯性思维误导了……
一个个复杂的问题让我感到不安,沉浸其中,我几乎都要忘记了自己还在心理诊室里。
当我回过神来时,才注意到赵医生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似乎是在耐心等待我主动分享自己的困扰。
然而,我最终什么都没告诉他,只是在轻声说完一句“谢谢”后,起身离开了这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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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伊西斯的陪同下,我和医院沟通,先办理了出院手续——到时还要回来一趟,缴清剩余费用。
随后,我接过了一个新的纸袋子,伊西斯温声告诉我,这是她送我的新衣服——不用我出钱。
伊西斯的善意令我不知所措,我受宠若惊地道谢,但细想之下,这确实符合她惯常的行事风格。
由于要送我出院,伊西斯也不再穿着那件利落的白大褂,转而换上了一件修身的黑色骑行服。
在我换完衣服后,即将离开时,伊西斯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然后满意地点点头:“挺适合你的。”
我站在医院一楼的仪容镜前,审视着镜子中的自己,不知道伊西斯说的“适合”到底指的是哪个方面。
“对了,”伊西斯注视着我,突然露出一个狡黠的微笑,“你知道我是怎么判断出你失忆的吗?”
我摇摇头表示不知道,却还是努力地转动脑筋:“因为我在醒来之后,没有询问同学的情况?”
伊西斯也摇摇头,眼中的笑意有种得逞的意味:“这确实是一个线索,但并不能够作为确凿的证据。”
或许是见我实在猜不出来,伊西斯索性给出一个提示:“还记得你出逃那天,我给你带过去的衣服吗?”
我眨了眨眼睛,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恍然大悟:“那不是我的衣服,而是你新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