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似乎都说得通了。
是因为吃了不该吃的药。
还有母亲长年累月给父亲做的食补。
食补和药补,都没问题,药方也找不出纰漏来,是因为二者分开,但混淆在一起,药性食性相冲……
难怪,从小养尊处优长大的妈妈,会愿意洗手做羹汤,陆臻臻一直以为他们感情甚笃,恩爱了一辈子,可现在想来,细思极恐。
那时候陆臻臻才刚刚上高中。
妈妈就已经起杀心了。
陆臻臻越想越觉得心口发震,手脚冰凉,不敢再往深处去想。
有些真相已经掀开了一条口子,想捂也捂不住了。
她恍惚阵阵,几乎站不住,趔趄要摔的时候才回过神来,匆忙的撑住身后的台面,手心压在边缘丝丝泛疼。
一道声音站进光影里来,客厅里没开灯,厨房里的暖灯只能照出门口方寸之地,高辙站在门口,遮了要出去的光,也惊到了陆臻臻。
她抬起头,脸上的惊怕没能收住,一双眸瞳轻轻发颤,早已经有两行泪,只是在看清来的人是高辙后,她眼眶一瞬发热,扑进他怀里去,噎了许久的哭声放了出来。
“嘘……”
高辙将外套裹在她身上,上下扶拍她后背,“别太放声,轻轻哭,我陪着呢。”
陆臻臻用力咬唇,哭声往外绷,她不太能压得住,却挺进了他的话,哭声压得低低的,手指揪近他的衣服,不停的往他怀里埋,想把自己藏在他怀里,藏得很深很深。
高辙一直陪着她,手上没停过,她哭得吃了些头发丝进嘴里,他手指勾出来,压到她耳后去,手便停在她耳朵后,蹭着耳垂,轻轻的揉耳后那片软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