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想母亲过上舒心的日子,只能委屈安比槐了。
此时告完假,正气冲冲往正院而去的安比槐冷不丁地打了个哆嗦。
早上他还未从爱妾的床上起身,就听到管家来报,书房外院发现异常。
他慌得连鞋袜都未来得及穿上,却见书房窗户洞开,藏了十多年的家当不翼而飞。
书房藏着重金,安比槐怕人发现告发,并没有留人看守,平时也只让柳氏隔三差五的打扫一番。
家里失窃,当然第一个去找柳氏。
只是没想到会看到那么污秽不堪的场景,安比槐一想起浮现在脑海中的嫩绿鸳鸯肚兜,重重的一脚踹开房门,狠狠地掐住摊在床上的柳氏。
“毒妇,你老实交代,将书房失窃的东西藏在何处?”
“咳咳咳......”
柳氏跟随了安比槐将近十年,当然知道这人爱财如命。
偷人可能还会留下一条命,胆敢贪他的财绝对是死路一条。
“老爷,妾身冤......”
安比槐掐得她快喘不过气来,脸色通红的柳氏这才慌忙拍打扼住颈脖的大手,拼命求饶。
安比槐见状,加大了手上地方力度,等到柳氏双眼翻白,才陡然放手。
“你只要老实交代,老爷自会留你一条小命。”
“若是胆敢欺骗我,你会知道是什么下场的。”
安比槐放出阴冷的狠话。
柳氏连连磕头,不经意的将身上的薄纱抖落。
“老爷,妾身冤枉啊!妾身没有书房的钥匙,如何能进得了门?”
她柔媚的辩解声激得安比槐怒意更甚,一脚将人踢回床上。
一阵剧痛从心窝子传来,柳氏疼得眼前一黑。
“倒是巧了,你有院子的钥匙,却没有书房的钥匙。歹人可正是破窗而入,院子外头却是没有任何痕迹。”
安比槐指着倒在血泊中的男人。
“贱人,你好好想想。若不老实交代,这个奸夫就是你的下场。”
所有的线索都直指柳氏,要不是为了财宝的下落,他早就活撕了这个不守妇道的毒妇。
安比槐将房门和院门一一锁好,对等在外面的管家吩咐。
“安福,派人盯着里面。”
老爷身上的怒气都快凝成了实质的,府里的下人自然不敢靠近。
“夫人,我远远看着老爷的头发都有竖起来的。柳氏这次肯定无法翻身。”
萧姨娘绘声绘色地讲述着她送衣裳时在正院外所见。
她的一生都毁在安比槐的手上,每说一句他的惨样,心中的郁气也跟着散去一些。
坐在下首的安陵容旁观了萧姨娘的所有表情,适时地给她替上一盏温水。
破败的后院难得传出了欢笑声。
深夜,安福敲响了书房的门,恭敬地将一封信递上前。
“老爷料事如神,这是正院送出来的信。”
安比槐接过信封,疲惫挥手。
“安福,继续盯着正院。”
“是,老爷。”
安福还未走远,身后就传来了一阵茶盏碎裂的刺耳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