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黑沉的皇上厉声打断。
“齐妃,你闹够了没有?”
“皇上,齐妃妹妹她爱子心切,请您见谅。”
皇后也没想到齐妃如此烂泥扶不上墙,连让她适可而止的手势都看不懂。
皇上黑沉的双眼盯着皇后,不耐地吩咐。
“皇后,弘时尚在病中,劳烦你多多照顾。”
不等皇后回复,他朝着苏培盛下令。
“苏培盛,齐妃未尽心照顾三阿哥,致久病未愈,特禁足三月,罚俸一年。”
“随行宫人未做到奴仆本分,全部杖毙。”
“记得晓谕六宫,还有让各宫抽出奴才前来观看行刑。”
“奴才遵旨。”
齐妃就算再蠢,也知道那些随行的宫人是在替她受过。
“皇上,是臣妾不好,听信了谗言。求皇上饶了随行的宫人。”
那些都是她的心腹,一定要保下来。
皇上不想见到胡搅蛮缠的齐妃,瞥了一眼不动如山的皇后。
宜修只得配合的起身。
“皇上,臣妾和齐妃妹妹先回去了。淑妃妹妹,三阿哥病重,齐妃爱子心切,请妹妹多多海涵。”
她给剪秋使了个眼色,两名膀大腰圆的嬷嬷架上齐妃就往外走。
未得到皇上赦免旨意的齐妃奋力挣扎,一脚将安陵容绣了一小半的百子图踢翻在地。
目睹了尖锐的瓷器碎片划破绣棚,安陵容不禁红了眼眶。
“皇上,这是臣妾从还未入圆明园就开始绣的物件,如今......如今......”
自觉不该听信齐妃一面之词来到永和宫的皇上握紧了破损的拨浪鼓,怒而发声。
“苏培盛,着齐妃禁足半年,罚俸两年。”
齐妃一听惩罚翻倍,白眼一翻,竟然晕了过去。
“皇后娘娘,齐妃娘娘晕倒了。”
再次失手的皇后深吸了一口气,头也没回。
“送齐妃回宫歇息。”
“剪秋,你亲自领章太医去瞧瞧三阿哥。”
“奴婢遵命。”
永和宫侍候的宫人极有眼色,不一会儿就将正屋打扫干净。
皇上示意安陵容坐在榻上,将宝鸽又添上的桂花糕往她那边推了推。
“容儿,齐妃无状,枉费了你对太后的一片孝心。”
他绝口不提厌胜之术。
“皇上,臣妾同为人母,自是明白齐妃姐姐爱子心切。”
方才皇后很明显地表现出了对齐妃的不满。
身为执棋者要纵观全局,若过河卒影响到了大局,定会被放弃,甚至于兑子。
莽撞的齐妃和愚钝的三阿哥都不足为虑。
安陵容说完,又红着脸信赖的看向小几那侧的高大男人。
“皇上,有您护着臣妾和弘瞻,臣妾不怕。”
她说得情真意切,在整个皇宫中,皇上是唯一不会害他们母子的。
至于帮忙护着,她也就是说说而已。
皇上动容于安陵容满心满眼地信赖,温热的大掌伸过来,拉着她通红的小手。
“容儿放心,朕会护着你们母子的。”
“走,陪朕去瞧瞧弘瞻。”
安陵容乖巧地顺着皇上的力道起身。
陪着六阿哥玩了一会儿,就到了午膳的时候,皇上也顺势留下来用膳。
眼看着皇上要走,安陵容为难地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