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为了国库食不下咽,底下卑躬屈膝的狗奴才们个个腰缠万贯。
简直是岂有此理!
皇上将龙床拍得打晃也无法排解心中的怒气。
难怪太后与废后姑侄二人对容儿在永和宫后殿养鸡之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原来她们早就知道内务府已经坏到了根子里,甚至二人还从其中捞了不少好处。
睡不着的皇上翻身而起,朝着房梁上喊了一声。
“你去给夏刈传个话,让他想法子不惊动任何人地抄了景仁宫,顺便让他催一催皇陵庄子那边的进度。”
“奴才这就去。”
黑衣人一闪就不见了踪影。
将事情吩咐了下去,皇上又躺回了床上,强迫自己闭上眼睛。
“眼盲心瞎,不堪为帝!”
一声怒喝将闭着双眼的皇上惊醒。
“皇阿玛,儿臣......”
他睁开眼才发现是在熟悉的龙床上,原来方才是做梦啊。
皇上后怕地呼出了一口气,当年先帝的一句“为人轻率、喜怒不定、不宜为王”让他花了将近十年的时间来洗刷这一污点。
看来要尽快肃清内务府的那一群蛀虫,不然连觉都睡不安稳。
“来人呐!现在什么时辰了?”
“回皇上,还差一刻左右到寅时。”
半睁着眼的小夏子恭敬地回复。
苏培盛那老狗真坑人,明知道皇上心情不佳,还特意安排他来守门。
无意间与皇上喷火的眸子对上,小夏子骇得打了个激灵。
他慌忙低下头,抑制着恐惧询问。
“主子爷,您有何吩咐?”
“伺候朕洗漱吧。”
小夏子也不敢多问,一出门就让同样守在门外的小太监去喊苏培盛。
他自己则端着铜盆去了小间。
皇上醒来的突然,这个时辰也只有小间的泥炉上还有热水。
小夏子和奉茶的宫女刚将皇上伺候妥当,拿着帽子的苏培盛气喘吁吁的小跑着来请安。
“奴才来迟,请皇上降罪!”
“你来得正是时候,陪朕去前头办件事。”
往外走的皇上甩出了一句话。
一头雾水的苏培盛朝着小夏子使了个眼色,得到了他摇头的回复。
没过多久,正殿里传来了清脆地拨打算盘的声音。
守在门口的小夏子心底浮起一丝丝的遗憾,苏培盛这老东西确实有点儿运道在身上。
待天边泛起鱼肚白,续了茶的小夏子前往御膳房传膳。
安陵容睡得正香,一股外力将她晃醒。
“主子,前头刚传了纸条过来。”
“快拿给本宫瞧瞧!”
瞬间清醒的安陵容将小小的纸条展开,只见上面写着“内务府危”四个大字。
“皇上这是要对内务府出手!”
安陵容心里一惊。
内务府成立于世祖初年,距今已存在超过八十余年,其中盘根交错、势力庞大,几乎触及宫廷的每一个角落。
若是皇上此时对内务府动手,必定会引起动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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