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皇上刚刚驾崩,你还穿着如此惹眼,就不担心有人会弹劾你老子吗?
快去将衣服换了!
还有,最近少往秦淮河上跑!
皇帝大行,那就相当于死了君父!
你老子我如果走了,你还能开开心心的去喝花酒庆祝不成?!”
姜欧倪:……那可不一定!你一蹬腿、分了家,那我的日子可就松快、逍遥了!
他自然不敢将心中的想法宣之于口,忙坐下来,开口问道:
“爹,你可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
儿子读书的本事稀松平常;但自问还有几分歪才,可以为您分忧!”
姜曰广听他这般说,心里还是很熨帖的;就将上午商议要搞臭王国梓的事情说了出来!
姜欧倪听了,似笑非笑的道:
“爹,这个钱谦益……”
“住口!
牧斋兄再怎么说,也是你的长辈;你怎么敢直呼其名?!”
姜欧倪嘟囔道:
“这老东西行的不端,做的不正,还不兴让人褒贬?!
当年他迎娶一个妓女,却始终不愿意透露新娘的身份。
您当初去观礼,见新娘是柳如是时,不也向柳如是和钱老头扔石头、臭鸡蛋、烂菜叶子了嘛。
您瞧瞧,那钱老头受到过任何的干扰嘛!
麻蛋!
这还真是:
十八新娘八十郎,
苍苍白发对红妆。
鸳鸯被里成双夜,
一树梨花压海棠!
哼哼,就是不知道,他刚出世的女儿,是不是他的种!”
“孽子,你……你这是要气死我!”
姜欧倪见自己老爹动了真怒,赶紧道:
“爹,您消消气。
赞美别人,我不拿手;抹黑人,可是我的专长。
正好,我有一位好友,经常到汉阳采买紧俏货,我去问问他关于这位驸马的情况!”
“好!
还有,出去前,将衣服给换了!
穿成这样,成何体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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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晚,姜欧倪就打探到了王国梓的一些八卦材料。
他进了书房,邀功似的道:
“爹,我这可是跑断了腿,才搞来这位王驸马的黑材料。
您是不是得犒劳犒劳我!”
“哼哼!
再没个正形,少不了一顿竹板炒肉!”
“……”
姜欧倪看他老子脸色不太好,也不敢再乱跳,直接开口道:
“这位王驸马,黑材料倒是不少!
首先,他自幼丧父,只有一个寡母,哪里有钱供他读书考科举。
所以,我拟好的第一篇小作文,题目就叫做:
《〈考场现行记〉——宦海沉浮,利欲熏心;一个假生员回忆录里的那些黑镜头!》。
哼哼,此文一出,他的秀才功名可就站不住脚了!
……
听说,他在老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