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拿着啤酒,去了秦川家的凉亭。
这里有一圈座位,可以坐下来看月亮,喝啤酒,非常的惬意。
秦川也去厨房里,拿了一些花生和毛豆,这些都是中午招待劳工的,没有吃完,剩下了不少。
只是他们没有想到,这么晚了,还有一个人没有睡。
那就是对门的钱富贵。
钱富贵坑人不成反被害,媳妇气得回了娘家,至今没有回来,家里还赔了五根金条,甚至他们住的房子,都快被秦川抢回去。
老东西不甘心,就一门心思使坏。
他没有什么大本事,手下也没有能用的打手,就专门出馊主意。
本来他撺掇情人陈金枝,断了秦川家的水,好让他遭罪。
哪里想得到,不到一周,人家竟然打了一口井。
这位气得咬牙切齿,夜里就站在三楼,拿着望远镜,偷看秦川家的院子里,希望那水井赶紧坍塌了。
看着,看着,他就发现了大新闻。
秦川出现了,陶芳蕊出现了,这孤男寡女的,竟然大半夜在一起喝酒。
有奸情啊!
钱富贵立时来了主意。
他悄悄给徐香玉的老爸徐老贪去了电话。
徐老蔫有一个大伯,他自己老实巴交,大伯却奸诈狡猾,外号徐老贪。
当年父母去世,兄弟分家,徐老贪要了最好的宅基地,却把这处村边上最烂的荒地给了弟弟,也就是徐老蔫的父亲。
后来,徐老蔫一家轮番建设和开发,这个荒芜的家也渐渐有了样子,外面的十亩菜地也渐渐肥沃。
这徐老贪又打起了侄子家的主意。
弟弟已经去世,侄子不能做男人,他既惦着貌美如花的侄媳妇,又觊觎着侄子的家产。
前些天,徐香玉刚来过一次,却被秦川坑惨了。
钱富贵知道这两家的情况,立时打电话挑拨离间。
秦川这边还不知道,继续跟芳蕊姐坐在院子里。
砰!砰!
他开了两罐啤酒,两个人直接拿着罐子开喝。
他们穷惯了,舍不得买好啤酒,就是县城的小场子生产的。
这酒又苦又涩,男人还无所谓,女人们普遍不爱喝。
秦川喝了一口,皱起了眉头。
这酒如此苦涩,芳蕊姐不会多喝,不喝醉了怎么办事啊?
这两天,天气回温,山上又热了起来,啤酒喝着温温吞吞,也很寡淡。
秦川来了主意,他找来一个篮子,用绳索捆好,把剩下的啤酒都放在里面,放在井口沉下去。
两个人一边喝着酒,一边吹着风,一边赏着月,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半个多小时以后,秦川把酒拉上来。
啤酒变得冰凉,口感好了很多。
打开的时候,上面还带着一些井水,几滴井水掉进罐子里,淡淡的生机扩散进去,提高了酒的品质。
呜————!
陶芳蕊喝了一口,立时眯起了眼睛,一脸的陶醉。
“这是咱们本地的酒吗?怎么变得这么好喝了?”陶芳蕊感慨着。
秦川笑了:“这叫井水啤!只有在咱家井里泡过,才会变得这么好喝。”
“哼!别咱家咱家,咱们还不是一家呢,你家是你家,我家是我家。”陶芳蕊故意逗他。
秦川也不急,笑道:“放心吧,早晚是一家!”
喝了一会儿,陶芳蕊心中甜甜的,幽幽的诉说起来:“小川,其实,我也喜欢你!”
啊?!
秦川大喜,一下窜到了陶芳蕊身边,将这可爱的女人抱在怀里。
陶芳蕊娇躯一阵颤抖,却没有挣脱。
果然是酒后吐真言,她用力喝了一口酒,这才说道:
“其实那是好几年前,嫁到徐家的第一天,我根本不喜欢徐老蔫,却也知道,自己这辈子也就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