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烦躁时，他突然接到保密局那个部队领导的电话。

他神色立即一敛，站起身严肃接着电话。

只听到领导语气里透着一丝喜色：“鸣珂，杜芮已经交代了全部犯罪事实，我们还顺藤摸瓜挖出了其余同党和国外接头组织，你可是为国家立了一个大功，避免了国家上百亿损失。”

周鸣珂神情一松，这确实是最近以来最好的消息。

他低声回应着：“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领导又说：“不仅要感谢你，还要感谢白芷女士。”

许沅芷？

和她有什么关系？

周鸣珂敛声屏气听着。

“最初杜芮还很不配合，不论我们如何审讯都闭口不谈，后来某一天她突然提出一个要求，要见白芷女士一面，结果见完面就顺利交代了全部信息，所以我才说要感谢白芷女士。”

竟然还有这事？

杜芮到底跟她说了什么？

周鸣珂在电话里问领导：“能把她们那天见面的电话录音发我一份吗？”

与杜芮这种级别的嫌犯见面通话，是一定会有监听和记录的。

领导听到这种要求，语气一顿，但随后还是答应了。

毕竟现在案子已经定案，这种东西也没有更大价值。

挂断电话，周鸣珂很快收到一段电话录音。

他盯着电脑屏幕一会，随即按了播放键。

很快，诺大的办公室就响起杜芮那天对许沅芷说的那些捏造挑拨的话。

“你知道我们用了多少避孕套吗？”

“你知道我们耳鬓厮磨时他把你的床上姿势，表情，成长背景当谈资吗？你那当小三的妈妈，你那贪心不足的四婚爸爸，包括你的抑郁症……”

周鸣珂越听眼神越阴鸷，握着鼠标的手不断绷紧，指节泛出清晰的白色。

他到现在才明白为什么这段时间许沅芷明明对自己有情，却仍然要拒他于千里之外。

甚至昨晚还问出和她做舒服还是和杜芮做舒服这种话。

周鸣珂听完那段录音，整个人颓败地靠在椅子上。

所以许沅芷觉得自己脏？

觉得自己把她那些身世背景当成谈资说给别的女人听？

她那么一个敏感自尊的性格，怪不得会对自己这么抗拒这么不信任。

就算他解释了自己没碰杜芮，她还是不相信。

他闭着眼靠在椅子上沉默了很久，随后他睁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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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

许沅芷在风景区待了三天，拍了很多照片和视频，换了很多套妆造。

最后一天晚上许沅芷请大家去附近一家音乐餐吧聚餐。

餐吧装修的很有特色，灯光昏暗炫彩，满墙各色酒水做装饰。

餐厅中央舞台还有乐队歌手演出，来的都是年轻人。

人们边就餐边挥舞着荧光棒与台上的歌手互动点歌，很有气氛。

许沅芷他们落座后就各自点单。

这时台上响起一个清冽好听的男声嗓音。

他唱的是《像我这样的人》。

也是许沅芷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