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被关在牛棚,正被几个小红兵批斗。
他们也算是厉害人物,既不反抗,也不求饶。
不过饥寒交迫下,这样下去,估计也熬不过这个冬天”。
“嘿嘿,有这事,这种反动派就应该被打倒,死了活该。
走,老哥,带我去看看,让小弟也见识一下反动派的嘴脸”。
李元义愤填膺,看起来想去踢上一脚。
老村长一听,正好显摆,起身带头走去。
在村子的西南角,有着大队的养牛场,除了几个土石堆砌的棚子,四周就是用原木围起来的栅栏。
就是那几个棚子也是四面透风。
二人来到牛棚前,就看到两个老人被20多个小年轻批斗,周边是看热闹的老娘儿们。
短短几日,赵秀芹父母便老了不少,浑身脏兮兮,头发蓬乱,衣服上多出不少破洞。
两人都是被五花大绑,胸口挂着“走资派”、“反动派”的木牌子。
一个穿着军装的半大小子,正在慷慨陈词,痛批二人。
周边的人,不时地爆发出欢呼声。
李元无所谓地走到正面,突然蹲下身子,并不断给吕村长打手势,示意他不要说话。
矮着身子远离这里后,才直起身子。
等回到村委会,李元才和吕村长说起原委。
“老哥,我不骗你,那老两口我认识,是我朋友的父母。
按说他们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兵了,怎么可能是反动派。
老哥哥,你是见多识广,给我分析分析。
我到现在,还是一头雾水。
他们的战友、上级、门生故吏可是不老少,怎么会落的如此地步?”
老村长表情严肃,没有急得回答,而是,低头沉思。
当抽完两支烟后,才再次抬头。
“李老弟,你确定他们是你认识的老革命,这可开不得玩笑”。
“放心,多年的朋友,过去经常到他们家里玩,怎么可能认错。
我一直称呼他们赵叔、吴婶子。
他们的品性我可是非常熟悉的,都是正直之人。
朋友过去参加过西南那次反击,现在又被调到北方,和北极熊对峙。
刚才猛地看到,我都不知所措,他们怎么就是反革命了?!”
李元一副震撼莫名的样子,脸上都是疑惑。
“老弟,男的确实姓赵,女的姓吴,那就没错。
按照你的描述,他们应该真的是被牵连。
就冲着他们的儿子是个英雄的份儿上,还有你的面子,这事我就得干预了”。
说完,告罪一声,跑了出去。
十几分钟后,老村长反转,喝了一大茶缸温开水。
“放心吧,这事我叫停了,还给他们换了一个闲置的房子,烧了炕,养几天就恢复了”。
一回来,吕村长就噼里啪啦说明了情况。
李元一副感激的神色,“老哥哥,太感谢了,我替朋友感谢你。
真没有想到,他们居然这么大年纪还要受这苦。
这要不是老哥你,他们可是真的麻烦了”。
“行了,老弟,说实话,我这也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同时也是留个善缘。
如果哪天他们东山再起,我这也算是一道因果。
不过,哪都不知道是猴年马月的事情。
老弟,我帮了你这么大的忙,你以后可得帮着点哥哥”。
说完,嘿嘿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