梆梆梆——
梆梆梆——
……
“这群死老鼠,真不让人安生!”
“高哥,要不要让我去教训教训他们。”
“老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还得修心啊!”
“是——是,高哥教训的对!”
……
梆梆梆——
梆梆梆——
……
姓高的狱卒猛地摔碎了手中的酒盏,他一边抄起身边的长刀,一边愤怒地对身旁发愣的老马说道:“走——跟我去教训教训那臭小子!”
老马面色阴晴不定,这大哥一死,高老二坐庄了,浑然一身大哥的派头,说起话来言不由衷,你说东他就说西,你说好他就说不好,总之就是和你反着来,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虽然心里这样想,但是老马行动上还是很积极,毕竟这是自己“前辈”,得罪了“诏狱”里的老人,恐怕这往后的日子不好过哦!
念到此处,老马抬起屁股,操起身边的长刀跟着冲了出去……
梆梆梆——
梆梆梆——
……
“别敲了!”高老二怒声呵斥:“再敲,打断你的狗腿!”
陈文清看到又是这二位来了,心中不禁升起一丝狡黠。
他仿若未闻一般,自顾自地说道:“佛说,万事皆有因果,有因必有果,有果必有因……”
还未说完,高老二就听不下去了。
“你别和我说着乱七八糟的,我问你,你不好生呆着等死,在这乱敲什么,是想现在就死吗?”
陈文清朗声说道:“生亦何欢,死亦何苦,喜乐悲愁皆归尘土。”
老马看着陈文清神色异常,他不禁拉住想要暴怒的高老二,低声说道:“二哥——二哥,这小子怕是疯了。”
“疯了?”高老二鄙夷地说道:“我看他就是在装疯卖傻,来——来——我让你装,我让你装……”
说完,高老二将手中的长刀夹在腋下,一边用下巴掖着烛火,一边开门骂道:“老马,有没有眼力见,帮我拿一下啊,你想烫死我啊!”
“哎——好嘞,好嘞!”
老马倒是勤快,一手接过他下巴上的烛火。
看着要闯进来的二人,陈文清根本不慌,他就是在赌,赌他们二人根本不敢动手,他猜测保他的那个人就是“后启帝”,至于为什么要保他,陈文清并不知道,后启帝这个人他看不透,但是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就是后启帝留下他可能是和“长生诀”有关,他会不会已经发现了我也是“长生诀”的修炼者呢?
这个答案不得而知,现在他要做的就是,让后启帝吃到甜头,以此换取更大的筹码。
而这个甜头,就是——精盐。
“你想杀我,可以尽管动手。”
看着怒气冲冲进来的二人,陈文清负手而立,一身白色的内袍倒是让他显得些许神圣,仿佛是黑暗中的一缕曙光。
“你以为我不敢杀你!”
“你倒是杀啊!”
……
望着陷入争执的二人,先前对陈文清产生杀心的老马倒释然了,这小子有骨气啊,难怪上面有人保他,就是不知道具体要保他的人是谁,这可是“诏狱”,可不是想保谁就能保的,也不看看这“诏狱”是谁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