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细思极恐的事情,终究不是一个小小练气修士该操心的。
目前叶攀最重要,最操心的就是婚事。
万幸作为家族的年轻俊才,司家是会承担一部分聘礼的。
且经过那次筑基高人坐化后,老丈人的态度莫名好了许多。
婚事进展的颇为顺利。
婚事六礼的前几礼都在八月份如期完成,大喜之日就定在年底。
大喜之日定下,便算完成了六礼的第五礼“请期“,接来就是最后的“亲迎”,也就是正式的婚礼。
不过,在年底到来前,家族的一则消息,让事情生出一丝波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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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一处茶楼包房内,叶攀应邀前来,与好友一起品茶。
“聂兄,多日不见,任务完成得如何?”
叶攀笑意盎然,来到茶桌前,神情随意地入座。
两个月前聂鸿接了一个任务,又跑出去挣灵石,这种勤奋让他都自愧不如。
他自觉修炼还算勤奋,但做任务只想完成每年的最低标准。
聂鸿本一直低头皱眉,听到熟悉的声音,便缓缓抬头,露出笑容:
“还行,就是不及道友春风得意,令人艳羡啊。”
“哎,聂兄说哪里的话,族中大把的女子都对你望穿了眼,可惜你不愿结亲,否则哪能让叶某专美于前呢。”
叶攀喝了一口茶,嘴里的漂亮话那是脱口而出,主打一个真诚。
“呵呵。”
聂鸿打了个哈哈,脸上掠过一抹傲然,却没接下这话茬,只是正色道:
“不与道友玩笑了,今日约道友前来,其实是有要事相商。”
“哦?”
叶攀讶然,做出洗耳恭听的样子,心里还未太过在意。
曾料,对方一开口,便震得他瞳孔放大,几欲起身。
“大公子死了。”
聂鸿轻叹一声,神情有些微妙,又是惋惜、又是凝重的样子。
“大…大公子死了?!”
叶攀张大了嘴巴,被这匪夷所思的消息所震撼。
大公子司修庆是何许人也?几乎堪称司家年轻一辈最强。
是的,不止是天赋最强,实力亦是最强,前两年已突破至筑基期。
三十多岁的筑基高人啊,怎么就死了呢?
“唉,聂某不敢确定,但林海仙城那边,这个消息已经传得沸沸扬扬,恐怕不久就要传回族地这里来了。”
聂鸿眉头紧锁,看起来忧虑万分的样子。
要不是先前刚好接到任务,前往牧野原东侧的“无尽林海”猎妖,他也难提前发现局势的复杂。
认真想来。
最近两年好像有一张无形的大手,笼罩在司家和林家之上,各种离奇事件频繁发生。
他们这些小人物身处其中,亦是避不开、逃不掉。
只能抱团取暖,团结身边的好友,一起应对难测的时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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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攀二人于茶楼会面,讨论了一下对时局的看法,约定要守望互助。
而之后的几天,这则惊人的消息,便随着时间渐渐传开。
司家修士们震惊、热议,最终都化作对局势的恐慌。
众人基本都是与司家牢牢绑定的修士,都有不能叛逃的理由,只能各自担忧着未来。
“多半是青禾宗,或是飞鹰堡在暗中操控,司林两族可能已经威胁到他们的地位了。”
叶攀已接受事实,开始分析局势。
司家和林家身处牧野原腹地,但是一条清源河,把他们划分为两个区域。
河西的司家隶属于青禾宗麾下,河东的林家附庸于飞鹰堡。
牧野原最强的三大宗门,其中飞鹰堡便排名第一,青禾宗排名第二。
从表面来看,他们只是收取旗下势力的赋税,并未插手彼此的争斗或决策。
但近来发生的事情,叶攀可不认为只是单纯的意外。
除去意外,如果是有幕后黑手。
能把司家和林家,当做棋子一般戏弄的,整个牧野原怕是只有三宗能办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