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身时,穿盔甲的敌人不见了。
梅争喊:“宫柯!注意一个穿盔甲的人!”
“好!”
“看见了喊我!”
“我杀了不就行了?”
“那是首领,会邪术!”
“知道了!”
商船这边,船员果然开始砍挂钩的绳子。
白香染守着中间两支挂钩,冷眼看着这些人。
有船员冲上来想砍中间的两支挂钩,被白香染踹飞出去。
“你干什么!”
“你们干什么?梅争他们还没回来呢!”
“他们还能回来吗?你知道铁甲战船上有多少海寇吗?三、四百人!他们就两个人,那是羊入虎口!趁着海寇还没过来,赶紧砍断了绳索逃跑!”
船员再次冲上来,但又被白香染打飞。
这次白香染动了怒,所有被她打飞的人,都躺在甲板上呻吟,爬不起来了。
“我告诉你们,海寇之所以还没有过来,就是因为有梅争他们在替你们阻挡,再敢上来,我就要杀人了!”
白香染说完,展开铁扇,眼神冰冷。
后面的商船靠近,好多人一同喊道:“陈头儿!陈头儿!”
陈同福咬了咬牙,喊道:“弃船!”
看着这些人都逃往另一艘商船,白香染气得眼圈泛红。
陈同福走到她面前,向她打躬作揖:“少侠,我们都是凡人,家里都是上有老,下有小,家人都盼着我们平安回去,我们不敢赌命啊,您恕罪吧,您恕罪。”
白香染强忍着杀他的冲动,怒斥道:“滚!”
梅争在船尾杀,宫柯在船头杀。
持续了近半个时辰,那个首领一直没有出现过。
两人在船中间会合。
梅争说道:“差不多了,该回去了。”
宫柯觉得神清气爽,这二十来天的憋屈,一扫而空,高声应道:“好!”
两人顺着绳子回来,白香染抱住梅争,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宫柯又郁闷了。
梅争不明所以,问道:“小师叔,你怎么了?有海寇过来吗?”
白香染只哭,不回答。
宫柯嚷:“人呢?死光了!”
梅争立刻恍然,人都跑了,只剩下她一个人,守着这两条绳索,而其他的绳索也都被砍断了。
宫柯也反应过来,骂道:“这帮乌龟王八蛋,老子替他们去杀海寇,他们倒把老子丢下跑了!”
梅争却极为淡然:“他们是凡人,贪生怕死是本性,不必责怪他们。”
白香染跺脚:“就你是好心肠,我是恶人。”
梅争哂笑:“我没说你是恶人呀,我只是说,不必与他们计较。”
“不计较,咱们怎么办?就算咱们三人能将船开动,可你知道往哪儿开吗?”
梅争说道:“朝西北方向一直走,总能看到陆地,上了岸再说。”
宫柯骂道:“妈了个巴子的,别让我再看见他们,否则我非弄死这帮王八蛋不可!”
梅争轻轻将白香染推开,说道:“小师叔,你去掌舵,我们俩拉帆。”
“哦。”白香染答应,抬手抹了抹眼泪,向舵轮走去。
梅争挥刀斩断挂钩的绳索,对宫柯说道:“你去那边拉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