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龙甲门长老谭雪歌,到了烈刀门,面见谢无伤。
叉手作礼:“谢掌门。”
谢无伤似笑非笑,叉手还礼:“谭长老,何事劳您大驾呀,请坐。”
两厢落座,上了茶。
谭雪歌说道:“此来是为了梅争,他在越州当街行凶,打死了越州刺史郭义的妻弟,李昆。”
谢无伤问:“刚刚打死的吗?”
谭雪歌答:“一年多以前。”
谢无伤脸色一沉:“一年多以前?谭长老,先不说这事应该归官府查办,就说这时间上,也太胡扯了吧?”
“一年多以前的事,别说梅争不会认,我都不会认。”
谭雪歌微笑:“谢掌门,人命案,别说是一年多,就算是十年,也一样会追查到底的。”
谢无伤也微笑:“我没说过了一年多不该查,而是不能扣在梅争头上。”
谭雪歌说道:“有人证,可以证明是他当街行凶。”
谢无伤摊手:“我也有人证,可以证明梅争去年没出过远门。”
谭雪歌微笑,静默了一会儿,说道:“谢掌门,这是何必呢?让梅争去一趟越州,把案子结了,最多判个误杀,也不会真把他怎么样,赔些钱就是了。”
谢无伤摇头:“不是钱的事儿,杀人不是儿戏,不能随便认。”
顿了一下,问道:“谭长老,莫不是龙甲门的月钱少,你在衙门兼差了?”
谭雪歌笑了笑,从怀里摸出一块虎牌,站起身,双手捧给谢无伤。
谢无伤也起身,双手接过,看了一眼,上面刻着天策上将四个字。
谭雪歌说道:“皇帝亲封,掌门及长老皆为天策上将,赐更名为龙威门,归天策府直辖。”
谢无伤心里一沉,龙甲门这么快就接受了朝廷的招安。
谢无伤勉强笑了笑,双手递还虎牌,说道:“恭喜,龙甲……哦不,龙威门前程似锦,羡煞旁人呢!”
谭雪歌笑了笑,虽然明知谢无伤语含讥讽,但依然满面笑容。
将虎牌揣进怀里,又拿出一张请柬,双手捧上。
“还有一件喜事,得皇上器重,为二公子与千丝门景璎指婚,届时还请谢掌门赏光。”
谢无伤脸色一变,给景璎指婚?千丝门也接受朝廷招安了?
还是说,要借着指婚,强逼千丝门接受朝廷招安?
“恭喜恭喜,龙威门双喜临门,好,好得很,谭长老请坐。”
重新落座,谢无伤说道:“景璎的婚事,不是退了吗?怎么又指给二公子了?”
谭雪歌微笑着说道:“二公子长大了,对景璎极为不舍,是以才上书恳求,也是皇上体恤,下旨指婚。”
谢无伤牵了牵嘴角:“千丝门答应了?”
谭雪歌说道:“谢掌门说笑了,这是皇上指婚,岂能不答应?”
顿了一下,又说道:“虽然咱们六大派避世修炼,但说到底,还是大唐的子民嘛。”
谢无伤点头:“好,既然如此,届时我定当登门贺喜。”
谭雪歌说道:“那梅争的事?”
谢无伤微笑:“梅争外出游历,待他回来,我问问清楚再说。”
谭雪歌起身,叉手作礼:“还望谢掌门以大局为重,早日给朝廷一个交代,告辞了。”
谢无伤也起身,叉手应道:“谭长老请。”
目送他离开,谢无伤的脸色阴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