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想去,还是妆容最省事,等到了扶桑,给你们再换一身当地的服饰。”
宫柯脸上笑开了花:“玉婷,你真聪明。”
薛玉婷微微蹙眉:“宫师兄,你不要这样,至少在船上不要这样,你们是我发展的暗桩,做暗桩要心思缜密,性情内敛。”
梅争说道:“没事,你可以说他就是这种装疯卖傻的性格。”
宫柯瞪他,薛玉婷却点头:“有道理。”
梅争又说道:“你还可以说我是用钱收买的,他是因为喜欢你。”
薛玉婷脸上一红,低下了头。
宫柯连忙附和:“对!对!这个说法合适,太合适了!”
梅争又说道:“薛师妹,你既然是潜入大唐的探子,就应该是个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性子,别动不动就害羞,容易露馅。”
薛玉婷一怔,不禁扭脸看他,他比白师姐说得还要心思缜密,经验老道。
“梅师兄说得是,我记下了。”
梅争又说:“咱们应该改个称呼,你叫我们梅大哥,宫大哥,宫柯叫你玉婷就行,我叫你什么才合适?”
薛玉婷想了一下,答道:“金主。”
梅争点头:“好,那此行就一直这么称呼。”
薛玉婷应道:“好。”
梅争又问:“在扶桑能杀人吗?”
薛玉婷答道:“我离开得太久了,现在是什么状况,我也不清楚,到时候再说。”
梅争点头,不再说话。
薛玉婷问宫柯:“宫大哥,你有什么要问的?”
宫柯答道:“我没有什么要问的,我都听你的。”
薛玉婷眯眼一笑:“那上了船,你少说话,最好别说话。”
宫柯笑容一僵:“哦。”
到了商船跟前,薛玉婷与一个扶桑人打了声招呼,便带着两人上船。
梅争发现,搬运货物的船员,都刻意回避他们,就算偶尔与他们打个照面,也是低着头快步走开。
梅争找了个机会,小声问薛玉婷:“他们好像很怕咱们。”
薛玉婷答道:“应该是领队告诉他们,你们俩是暗桩,警告他们不要看你们的容貌,免得将来出了什么问题,他们受牵连。”
梅争恍然点头。
宫柯问:“那要是遇到军队,也跟他们说我俩是暗桩呗。”
薛玉婷摇头:“跟军队不能说,说了就要查主人是谁,在何处做暗桩,以备将来有用的时候好找。”
宫柯又问:“那怎么说?”
薛玉婷答:“如果遇到军队查船,我就说回国向主人报告,你们是我的仆从。”
宫柯又问:“你主人是谁?”
薛玉婷微一眯眼:“尹鹤家族的宫木五郎。”
宫柯哈哈一笑:“也姓宫啊,名字为啥是四个字?”
薛玉婷浅笑了一下,答道:“他姓宫木,叫五郎。”
“哦,复姓啊,我还以为也姓宫呢。”
梅争轻声问道:“他是你的仇人吧?”
薛玉婷猛然扭脸看着他,虽然没说话,但疑惑震惊的眼神,已经代替了语言。
梅争再次轻声问道:“你能找到他吗?”
薛玉婷点头,梅争却不再说话。
宫柯问:“啥意思?话说一半。”
梅争说他:“少说话。”
大半个时辰后,货物装完,船离岸。
梅争示意两人跟他走,然后向船头走去。
船头地方狭窄,既没有二层阁楼,也没有船舱。
坐在船头上,背对着海,面前一览无余,能够完全防止被人偷听。
“金主,说说你的事吧,看我有没有本事帮你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