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回后宅,梅争又在正房前盘坐了下来。
家主没有拉他,进屋去了。
但过了一会儿,又出来,走到梅争身边跪下,然后倒进他怀中。
梅争一惊睁开眼,发现她穿得极为单薄。
家主搂住了他的脖子,媚眼如丝。
梅争抬起手,在她颈边按了一下,家主立刻晕了过去。
转过天一早,家主猛然拉开房门,小跑着到了梅争面前,打了他一下,嚷道:“我生气了!我非常生气!”
梅争睁开眼,发现她还是穿着昨晚那一身单薄的衣服,便又把眼睛闭上,不理她。
家主又倒进他怀中,梅争抱着她站起来,进了屋,把她放到榻上,然后眼神凶狠地瞪着她,用手在她脖子上做了个斩的手势。
家主害怕了,眼神中满是委屈。
梅争转身出来,把门带上,深吸了口气,说实话,家主的诱惑还是挺大的,毕竟她很漂亮。
家主老实了两天,但也只是两天,然后在她处理事务时,梅争就看到一箱箱的黄金白银摆在正堂里。
梅争心中好笑,美人计不行,就改成以利相诱了?
当天吃过晚饭,回后宅,坐下后没一会儿,就觉得体内血脉沸腾,周身发热。
初时梅争以为又要破脉,但行气运功,却没有感觉到哪条络脉有臌胀。
蓦然醒悟,应该是家主命人在他的饭菜里下了药。
梅争推气入心经,打开小指侧的少冲穴,将燥热之气推出体外。
家主出来的时候,梅争已经恢复正常了,闭目打坐,任气自行。
家主坐在梅争身边,朝梅争脸上吹气。
梅争睁开眼,眼神凶狠地瞪着她。
家主愣住,不明白他怎么会没事。
梅争以为她会离开,没想到她突然扑过来,搂紧他的脖子,吻上他的嘴唇。
梅争再一次将她掐晕,抱回了屋里。
重新回到院中坐下,梅争觉得应该跟她谈谈,否则她总这么折腾,太闹心了!
薛玉婷至少还得十几天才能回来,谁他娘的也不是神仙圣人。
早知道会这样,就应该让宫柯留下,他还能回去看看白香染。
而宫柯此时,也跟梅争想得一样,早知道会惹得薛玉婷彻底不搭理他了,还不如自己留下,让梅争回去看香染呢。
其实一开始薛玉婷还跟他说话,但是架不住他有说不完的话,还净是些有的没的,把薛玉婷说得脑仁疼,干脆不搭理他了。
从上船的第二天起,宫柯就只能自己靠着船舷吹海风。
薛玉婷每天只跟他说两句话,还都是一样的内容:“吃饭了。”
宫柯就想,如果是自己留下,梅争跟她回来,那可能就是另一番情景了。
会不会是薛玉婷追着梅争,有说不完的话。
“唉……”宫柯望着海面,他连顾影自怜都做不到,因为碧涛汹涌,哪有影子。
第二天早上,家主从屋里出来,梅争尝试着比划,让她找一个懂唐话的人来,他想谈谈。
可是家主只是看着他微笑,也不知道是真不明白,还是故意装糊涂。
看来只能等薛玉婷回来了。
船行七日,到了越州,因为船上只装了银子,没有其他的货物,所以行驶得比正常商船要快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