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子衡答:“正常人当然不能,但你跟梅争一样,都是异类。”
白香染皱眉:“什么意思?”
骆子衡反问:“你是不是一直把神牌带在身上?”
白香染若有所悟,从腰带里摸出神牌,说道:“是啊,难道是因为神牌?”
骆子衡答道:“我不敢确定,但神牌是天外来物,应该与凡物不同。”
白香染看着神牌,出了一会儿神,又问:“那我还随身带着它吗?”
骆子衡答道:“我建议你不要再带着它,把它放到你的住处,等你将真气修炼充足以后,再把它带在身上。”
白香染点头,抱着琴起身:“我回去了。”
骆子衡愕然:“不请我吃饭了?”
白香染瞪眼:“吃什么吃!我都快累死了,出了一身汗,回去不得收拾?等我收拾完,天就黑了,师父还能让我瞎跑吗?”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骆子衡笑着转身,哼着曲调,向山下走去。
越州刺史衙门,郭义写了条子,卷好,放入信鸽腿上的竹筒里。
然后抓着信鸽出来,将信鸽放飞。
屋顶上一道黑影闪过,信鸽不见了,也没看见人影。
郭义吓一哆嗦,脱口喊道:“来人!有刺客!”
衙门里瞬间炸了锅,人声喧嚣,火把通明。
红九真坐在远处的屋顶上,把信鸽腿上的条子拿出来。
展开后,上面用扶桑文字写着:梅争与宫柯,是六大派的人。
红九真嘴边挑起一抹冷笑,看着衙门后院那些乱哄哄的人。
直到人散尽,红九真才飘身向衙门而去。
郭义坐在书房里,等着人来。
很明显,对方抓走了信鸽,必然是早就盯着他了,而且肯定也知道上次的信鸽是给他送信的,否则不会这么巧。
之所以一直没动手,就是在等他回信,这就是他里通外国的铁证!
门推开,红九真走了进来,似笑非笑:“郭大人,这么晚了还来打扰,失礼了。”
看着她手里的信鸽,郭义哂笑:“您是百秀门的人吧?”
“是,长老,红九真。”
郭义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动手吧。”
红九真牵了牵嘴角:“这么急着死,是在替谁保守秘密呀?”
郭义没有答话,闭着眼睛,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红九真问:“你早就收到来信了,为何今日才回信?”
郭义还是不吭声。
红九真说道:“郭大人,你若是照实回话,我给你个痛快,否则……我可是精研药理。”
郭义睁开了眼睛,他心里很清楚,被百秀门盯上,最好的结果,就是他一个人痛痛快快地死掉。
如果反抗或是算计,只怕整个衙门都要跟着遭殃。
“我全都说出来,你只杀我一人,放了我的家人。”
红九真在他对面坐下,用指尖轻抚信鸽的头,没有回话。
郭义又说道:“我要您一句承诺,事情都是我做的,跟我的家人无关。”
红九真朱唇轻启:“好,我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