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争在小院里待烦了,天天就是吃饭和练气,也不敢练刀。
毕竟烈刀门的控刀术,与普通刀法差别太大,但凡学过点武功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
而且,他想白香染,近在咫尺,却不能见面,更想得是抓心挠肝。
但他得忍着,因为他的身份是逃犯,不能乱跑。
之前就已经出去过一趟了,如果再出去,是个人就会怀疑他的身份。
宫柯倒是美得不行,天天守着薛玉婷,看不够。
薛玉婷也没之前那么烦他了,因为宫柯学乖了,很少说话,让干嘛就干嘛。
其余时间就是痴痴地看着她,有几回都流哈喇子了也不自知。
白香染连着三天,都是没精打采的模样。
关锦音觉得不对劲,把她叫到身边,问:“你怎么了?是不是弹奏问情时,出了什么偏差?”
白香染答道:“不是,弟子突破到筑基境界了,但是真气不足,甚是疲惫。”
关锦音震惊,脱口说道:“不可能!”
探完了气脉,关锦音茫然了,怎么会这样?
“你给我说实话,到底怎么回事?”
白香染答道:“我一直把神牌带在身上,神牌是天外来物,可能跟神牌有关系。”
关锦音冷了脸:“你才多大年纪?怎么会知道这么多事?”
“说,到底是谁教你的问情?又是谁告诉你跟神牌有关系?你又是怎么确定自己是突破到了筑基境界,还知道自己真气不足。”
白香染低着头,抿着嘴唇,原来她的话里有这么多漏洞。
“说话!”
“不说。”
关锦音把她按在膝头上打了两下屁股,斥道:“说!”
“不说。”
又打了两下:“说不说?”
白香染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但还是执拗地答道:“不说,应人之事,一诺千金。”
“你就不怕他是想害你?”
白香染只是哭,不答话。
关锦音把她拎起来,看着她哭。
白香染哭了片刻,觉得没啥意思,师父也不哄她,抬手抹了抹眼泪,嘟着嘴不说话。
关锦音抿着嘴唇叹气,白香染比兰雪晴还要主意正,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过话又说回来,循规蹈矩之人,大多资质不高,也很难有奇遇。
“上榻,盘坐。”
白香染一愣,随即醒悟:“弟子自己修炼即可。”
“少废话,你真气太少,不足以支撑神魂,经络太宽,真气乱蹿,有走火的凶险,教你问情的人,没有告诉你吗?”
白香染眨了眨眼,低着头不答话。
关锦音白了她一眼,斥道:“上去!”
白香染脱鞋上榻,盘膝而坐。
关锦音伸出右手,按在她百会穴上:“凝神静息,一任自然。”
午后,白香染抱着琴往山门走,迎面碰上了景璎。
景璎每天都会在门派里转悠,因为待烦了,可是凤舞菲不准她下山。
虽然龙飞云死了,但是皇帝指婚的事还没有一个明确的说法。
而且百秀门、千丝门,与龙威门的关系,眼下还不够明朗。
两人不是头一回碰上,每次都跟仇人一样,互相瞪一眼,然后谁也不理谁。
不过今天景璎却上来搭话:“你怎么总抱着琴去外面弹?”
白香染脚步不停:“要你管。”
景璎瞪眼:“我同你好好讲话,来什么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