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没出来,是因为也发现还有人藏在暗处,现在藏着的人出来了,她就不必守着薛玉婷了。
看到白香染,鸠山和子的笑容消失了。
她以美艳而闻名,擅长魅惑之术,再加上她的修为,所以被尊为第一阴阳师。
然而她的美艳,在白香染面前暗淡无光,而且从白香染的身法上来看,修为不在她之下。
梅争退了一步,白香染展开描金折扇,半遮面,媚眼如丝地向着鸠山和子含羞一笑。
鸠山和子眼眸一滞,随即闭上眼睛,向后跃起,在空中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白香染嗤笑一声,嘲讽道:“跑得倒快,也不管自己人了。”
梅争说道:“她刚才说,没有把握杀掉我,所以她更愿意在战场上与我较量。”
白香染点头,既然这么说,那就肯定是要打仗了。
转头看大白脸,问:“这家伙怎么办?”
梅争想了想,上去一刀结果了大白脸,说道:“我本想问问他,是如何修炼的,修炼的是什么功法。”
“但是我又怕我定力不够,受不住邪功的诱惑。”
白香染点头:“嗯,不问,龙玉阳就是前车之鉴,咱们有自己的功法,不稀罕这些旁门左道。”
梅争说道:“明天我回一趟烈刀门,当面向掌门禀告阴阳师的情况。”
白香染说道:“你不要去,让宫柯去就行了。”
“我怕他说不清楚。”
“你教他呀,或者你写封信。”
梅争轻声问:“你担心丰儒清?”
白香染点头:“原来我一直没想透,但是龙玉阳的事,让我想明白了。”
“假如真是他,那他留着你,就是为自己留仙丹,他想夺你的气。”
梅争静默着点头,他其实也是这样想的,只不过,他没有跟白香染说。
“那就不去了,让宫柯去,我怕路上出事。”
白香染说道:“不急,等上一段时间,反正这仗,一时半会儿的也打不起来,怎么着也得等到来年开春才能打。”
梅争点头,托起她的脸,亲了亲她的嘴唇,微笑着说道:“去睡吧。”
白香染挽住他的臂弯,笑眯眯地说道:“我还不困,过年呢,我陪你守夜,等过了子时我再去睡。”
两人相偎着回到厅房里,没一会儿,薛玉婷打着哈欠走了进来。
“干什么?说出来看看,然后就不回去了,不怕我被人弄死啊?”
她说话声音大,把宫柯也吵醒了,睁开眼看着她说道:“你咋把鞋给我脱了?刚才我都没帮上忙。”
薛玉婷白了他一眼,怼道:“给你两双鞋,你也帮不上忙。”
梅争和白香染都是笑而不语,其实薛玉婷给宫柯脱鞋的时候,两人就明白,她是怕宫柯有事。
没穿鞋,脚底下不利索,差那么一丁点儿工夫,或许就能捡条命。
薛玉婷嘴上说着怎么怎么喜欢梅争,其实心里面,还是护着宫柯的。
白香染笑眯眯地说道:“既然都醒了,打会儿牌吧。”
“嗯~”薛玉婷撅嘴掉脸子。
宫柯倒是很配合,坐起来穿鞋:“玩会儿,过年了,难得能闲上几天。”
薛玉婷说道:“我饿了,你先弄点夜宵去。”
宫柯应道:“好嘞,给媳妇弄夜宵去。”
薛玉婷踢了他屁股一脚。
谁都不傻,宫柯虽然嘴上埋怨薛玉婷给他把鞋脱了,实则心里知道是因为什么。
与此同时,庆州城,二十名龙威门弟子,穿着夜行衣,跃下城墙,向叛军营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