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岚张大了眼睛:“这就是……黑色的光?”
这团黑色的光,像是在不停地吸收着周围的光线,让它自己变得更为浓郁。
梅争将神牌握在手中,那团黑色的光便将他的手包裹住。
如此看来,这黑色的光,不能被遮挡。
或许,这才是它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最有力证明。
芸岚问:“师姐怎么没醒?”
梅争答道:“她应该在做梦。”
芸岚看着梅争的手:“你握着它,有什么感觉?”
梅争摇头:“没什么特别的感觉,焐了一会儿,也温乎了,除了这团像气一样的光,也没什么特别的。”
芸岚伸手:“给我试试。”
梅争翻手,将神牌扣在她手中,芸岚一头栽在梅争怀里。
她栽倒的同时,白香染突然睁开了眼睛,长出了一口气。
梅争赶紧把芸岚的手举给她看:“神牌发黑光了,她说试试,然后就倒了。”
“哦。”白香染答应,但是目光有些呆滞,似乎还没有彻底醒转过来。
梅争轻轻地把芸岚推回去,让她靠在树上,然后看着白香染问道:“没事吧?”
白香染眨了眨眼睛,答道:“还是那句话,天山腹地。”
梅争点了点头,看来这件事,应该是跟芸岚有关系。
白香染问:“她也跟神牌有羁绊?”
梅争答道:“我觉得不是,而是这次的事,与她有关,神牌或许只是一个引子。”
白香染思索了一会儿,问:“你是说,天外来物?”
梅争嗯了一声,说道:“我发现神牌有异,是因为血饮发出了嗡鸣声。”
“既然是血饮感知到的,那就应该不是神牌的功效,而是天外来物之间的相互感应。”
白香染又问:“那为什么是神牌,而不是血饮?”
梅争答:“我觉得,神牌是原始之物,而血饮是经过重新铸造的。”
白香染点头,这个解释很合理,东西一旦经过了改造,必然会失去一部分,或是全部的原有功效。
转头看着芸岚,说道:“至少,现在不觉得她是妖了。”
梅争看着她,说道:“香染,如果有一天大祸临头,你一定要保全自己。”
白香染与他对视了片刻,眯眼一笑:“躲不了的,缘分二字,本就不由人,你若是怕,就想尽一切办法,不择手段地成为真正的强者。”
“唯有强大,才能真正做到与天争势,与人争时,保护自己在乎的一切。”
梅争微笑:“不择手段?”
白香染认真地点头:“对,不择手段。强者才有资格谈公正和仁慈,咱们不配,咱们先得保证活命。”
直到第二天过午,芸岚才醒过来,目光呆滞地看着白香染。
白香染轻抚她的脸,微笑着问道:“没事吧?”
芸岚眨了眨眼,发觉自己是躺在白香染腿上,便转了个身,搂住她,又闭上了眼睛。
“做了一个很长的梦,让我回想一下。”
过了半炷香的时间,芸岚坐了起来,说道:“我知道该去哪里。”
小山村的南边十几里,有一个山洞,不大,里面有一具骷髅。
从芸岚记事起,每到过年,芸自明都会带着她到山洞里,给这具骷髅磕头。
芸自明说,这是一位前辈的遗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