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县令蔡敬只好派人每天都在广昌楼的门口守住,不再让普通的老百姓上到楼上。
可是,到了差不多该有人要跳楼的时间的时候,那些守在广昌楼门口的衙差们,就好像突然都集体失心疯了一样。
然后,便会有一个人自行进入到广昌楼里面,再从最高的地方跳下来。
所以,到了最后,衙差们哪怕是被县太老爷给打个半死,也没有一个人再愿意去守广昌楼了。
于是乎,广昌楼的跳楼事件,就这么一直持续了下来。
至今,这样的跳楼事件已经持续了三年半。
而跳楼的总人数,已达到了四十二人,刚好平均一个月一个!
由于官府始终找不到化解阴气的办法,只好将这些跳楼的人员算作是普通的轻生者。
如此一来,就只需要将跳楼的事件给记录在册备案就好了,而无需再进一步地做调查了。
而这一做法,三年半以来,已经成了正定城的惯例了。
至此,张隆将有关广昌楼长期有人跳楼的事件,向范真等人讲述完毕了。
对此,范真四人不禁在心里面疑惑道:这世间居然有如此玄乎的事情?
一座楼,平均每个月就有一个人会跳楼!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这究竟是纯粹的巧合,还是有着不为人知的人为因素在里面呢?
想到这些问题,一股强烈的想要揭开此事的谜底的感觉,陡然从范真的心底油然而生。
于是乎,范真开口说道:“走!张隆,你带本官到广昌楼去好生地看看。”
“本官倒是想要见识一下,这个地方究竟有多么得邪乎?”
“是,大人。”
随即,张隆便在前方带路,引领着范真四人向着广昌楼而去。
在路上,范真开口问道:“张隆,这广昌楼平均每个月就有一个人跳楼,那这还不搞得人心惶惶的吗?”
张隆开口答道:“回禀大人,谁说不是呢。”
“自从发生这么邪乎的事情之后,正定城内那些有能力举家搬走的大户人家,都已经全部搬离了正定城。”
“只剩下我们这些没有办法的普通人家,还在正定城内过一天算一天了。”
“对于正定城的普通老百姓们来说,也只能是寄希望于每个月跳楼的那一个名额,不要落到自己的头上。”
“如此,能混过一个月就算一个月了。”
听见张隆这万般无奈的语气,范真不禁在心里面感到一阵的难受。
这平均每个月,就有一个人会莫名其妙地到广昌楼去跳楼。
此事,究竟会给正定城的老百姓们,带来多大的心里阴影呢?
谁也不知道,下一个月跳楼的,究竟会不会是自己呢?
在如此巨大的死亡阴影的笼罩之下,老百姓们又怎么可能做得到安居乐业呢?
所以,这一件事情,必须得到解决才行。
否则,我范真,又有何面目继续做这个正定城的县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