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你可误会了”
“这香烛虽然不是多贵重”
“但是我们这种穷苦人家可没有闲钱去祭拜”
“而且我家就是想祭拜,也不知道该拜谁呢”
“是这样吗?”凌不凡看了看父母坟前的香烛纸钱燃烧的灰烬,
还有一路进村看见的每家每户门口的香烛残渣好奇的问道:
“那,大婶,这村中人户门前的香烛是谁人祭拜的?”
大婶惊讶的上下打量了凌不凡几眼,
见凌不凡身着黑色绸缎,长的也是细皮嫩肉,一看就像是大户人家的少爷,惊讶的反问道:
“小伙子,既然坟中是你的父母,那你不知道吗?”
凌不凡摇头解释道:“的确不知,我因为有些事情,六年不曾归家,家中也仅剩我一人”
“原来是这样啊”妇人说道:
“我家也才搬到这村西头四年”
“来时的时候这村里就有人祭拜过了”
“后来也见过几次”
“每隔一段时间就有一个穿着和你差不多的老先生,带着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前来挨家挨户的祭拜”
“我看你和那老先生穿着差不多”
“错把你错认成那个年轻小伙子了”
“原来如此”凌不凡了然
自己穿的衣服和单闻长老是一个款式,
那老先生一定就是单闻长老,年轻人想必就是酒子建师兄了,
凌不凡顿时心中百感交集。
平复了一下心情,凌不凡又问道:
“大婶,您也是原来有亲戚住在这杨家村吗?”
“为什么会搬到这里来住?”
“我看这村中也有了四五户人家,这可是被邪修祸害过的村子,你们就不害怕吗?”
妇人苦涩一笑:“嗨~害怕那当然是害怕的,但又有什么办法呢?”
凌不凡:“那是为什么?”
妇人说道:“我看你也是个富家公子,虽然不知道你父母为什么会葬在这里”
“但想必你也不会像我们这种穷苦人家一样”
凌不凡尴尬一笑,想辩解一下,但又放弃了。
妇人将身边的孩子溺爱的抱起,逗弄着孩子说道:
“我和我丈夫都是苦命之人,打小就在隔壁镇子的王老爷家做下人”
“两个人朝夕相处,日久生情”
“也得亏那王老爷识情理,再加上我样貌长的也一般,没有少爷看上我做通房丫鬟”
“就把我许配给了我丈夫”
“我俩虽然情投意合,同床共枕二十年,但却不曾真正同房”
说到此,妇人眼中满是辛酸。
怀中的孩子见妇人如此,伸出小手擦了擦妇人的眼睛:
“娘,娘,你怎么哭了”
妇人安慰道:“没事,娘没事,娘只是想到了开心的事情。”
凌不凡递上了一张丝巾:
“对不起,大婶”
妇人连忙用手擦了擦眼睛,将凌不凡递过来的丝巾推回去:
“这么贵重的丝巾,让我弄脏了就可惜了,不用了”
“多谢你的好意,小伙子”
“我没事的”
随后,妇人继续说道:
“之所以我俩同床共枕二十年也没有同房,都是为了他”
妇人宠溺的摸了摸怀中孩子红扑扑的小脸。
“因为我和丈夫都是奴仆”
“若是我怀了孩子,那他生下来也一样是奴仆”
“我们不想这种事情发生”
“所以我们一直省吃俭用,终于存够了赎身的钱,给我们俩赎了身”
妇人嘴角止不住的泛起笑意,眼睛中带着对未来的向往:
“这样,我们的孩子,一出生就是一个自由人”
“不用再为奴为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