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川摇了摇头，他大概能猜到一些东西，只是那些距离他太远了，哪怕是成仙，也没能力解决。

看着常羊山，叶川选择了离开，那里并不是他现在能够染指的。

诡异与不祥，磨灭了一个又一个纪元，除非走到路的尽头，否则根本没资格接触。

叶川转身，陡然一惊，浑身冷汗淋漓。

在他身后，一道漆黑的身影静静地站在那里，没有一点儿气息感应，仿佛不存在一样。

“谢……谢……”

沙哑的声音从黑影口中传出，让叶川一愣。

不过下一刻，叶川就反应了过来，眼前的黑影恐怕就是刚才那股旋风始作俑者。

“你是谁？”叶川紧紧盯着黑影，金色光芒环绕周身，气机剧烈波动，对方稍有动作，就能够瞬间出手。

“望～”

黑影好像太久没有说话，每次开口都需要很长时间的酝酿，吐字不清。

“望？”叶川疑惑，望什么？

不由叶川多想，黑影朝着叶川一掷，叶川神力大作，将黑影掷出之物挡在身前，用神力控制着看过去。

一枚令牌，用大罗精金雕刻而出，上面布满了奇异的纹路，在最中间，铭刻着一个篆体大字。

“姜～”

“太公姜望。”叶川惊诧，眼前的黑影竟然是地球上的先秦练气士，姜望姜子牙。

“前辈为何会成为现在的模样？”叶川连忙问道，他内心有太多疑惑。

眼前的姜子牙或许知道很多东西，即使状态不对，但能多了解一些是一些。

“诡异……不祥侵蚀，无解，我曾追寻真相，太过残酷，一切都是假的。”姜望语气充满绝望。

叶川没有言语，静静地听着姜望的诉说。

三千年前，姜望百岁成圣，意气风发，沿着古代圣贤的路，行走星空之下。

曾去过北斗，后来再次回到地球，之后本想再去北斗，然后通往星空深处。

可阴差阳错之下，来到了第一劫星，那时姜望已经圣人王，在第一劫星上，除了那几尊闭关数千年的大圣之外，已然位列顶峰。

此地妖异，本不应该存在，但在不可考究的时代被人以通天法力重塑，放置在了飞仙战场。

姜望追寻真相，所有的一切都指向常羊山，姜望踏入常羊山，遇到了本应死去的刑天。

一颗巨大的头颅被放置在常羊山深处，一缕缕灰色雾气弥漫，如附骨之疽，难以祛除。

刑天活着。

或者说，他不是真正的刑天，而是已经被没有了意识刑天。

仅仅是一颗头颅，就让圣人王圆满层次的姜望感受到了莫大压力。

大道轰鸣，无尽的黑暗朝着姜望压来。

仅仅一刹那，姜望就重伤，被黑暗侵蚀，只留下了如今这一点灵性未灭。

可此时清醒，下一次恐怕难以再醒过来。

“这一切都是假的，一体两面，都是假的……快走……我控制不住了……走……”

姜望忽然疯癫了起来，不断吼叫着，驱赶着叶川。

叶川看着发疯的姜望，圣人王的气势扑面而来，让叶川心神晃动。

整个肌体刺痛，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生根发芽。

轰～

不灭经运转，炽烈的气血直接将体内的异常驱散。

下一瞬间，叶川远遁而去。

那常羊山中，一颗巨大的头颅，怒目圆睁，只有眼珠子转动。

那目光所及之处，赫然是叶川远遁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