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幻想着，将来要把一个强大的月影宗交到自己儿子手中。

季霄开始“贪婪”起来。

于是，他默许了季仙梵与宁清霜的关系。

就在季霄幻想着，他往后璀璨的余生。

那一面镜子，在季仙梵筑基的时候彻底打碎了。

每次有弟子加入月影宗前，季霄都会有一番劝说的话语。

选择，是自己做的选择，那就要有面对的决心。

只是没想到，今日他成了自己话中的那个人。

季霄的视线有些模糊，并非药物作用，而是眼泪。

他是多么希望再见季仙梵一面。

但季霄清楚，季仙梵绝对不能出现在这里。

否则，季仙梵会跟他一样，被抓。

何况季仙梵如今只是一名炼气。

“月影宗的前宗主，哈哈，有意思。”李略带着温言走了出来。

他喜欢看戏。

特别是这种折磨人的戏。

瞧见季霄那痛苦的模样，李略还想再给对方加点东西。

“丁时，你这出手也太狠了点。”圣无痕直接无视李略，而是埋怨起丁时。“喂，老墨，快点给他止血，流血流死了，那个阵法还怎么测试啊？”

墨钰尘瞥了圣无痕一眼，什么也没说。

他只是走过去，将丁时的黑剑拔了出来，抛回给丁时。

墨钰尘又快速将一瓶粉末倒在季霄伤口处。

下一刻，季霄的肩膀传来烧焦的味道。

若非季霄此时身体已经麻木，这种药物灼烧止血的办法，足够让他疼晕过去。

见到这些人的举动，温言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小主，

这哪是他见过的场面？

下手迅速狠辣，就算给人止血，也是用如此残酷之法。

这就是望陵谷吗？

温言感觉，一点都不像舒莹所描述的那样。

平等？自由？

季霄感觉自己胸口发闷，吐了两口鲜血。

墨钰尘蹲下身，捏住季霄的下巴，然后丢了一颗丹药到季霄口中。

季霄察觉自己的灵力在快速恢复。

可这种恢复，季霄能明显感觉到，是有损根基的。

已经不重要了。

既然灵力恢复……

就在季霄准备反抗的时候，那恢复的灵力，却又突然被压缩。

丹药很是古怪。

他被对方当做某个试验。

紧接着，季霄的修为开始跌落。

筑基中期，筑基初期……

最后他感觉自己的道基被某种力量给禁锢住。

他的修为变成了炼气期！

这是将修为压制的丹药。

季霄平复了一下心情，只要他们没取自己性命，那就还有机会。

他必须逃离。

希望能够在死之前，找到圣药。

一定要让季仙梵重新筑基。

季霄刚坐起身，那把刺穿他肩膀的黑剑，就架在了他右肩上。

“想活命，就配合我们。”丁时淡淡道。

季霄点了点头。

对方没说那句“配合他们，就留个全尸”，说明还真有些迂回之地。

听见丁时的话，温言也是暗暗松了一口气。

至少，温言是不希望季霄这位前宗主，死在他眼前。

那必将是一个困扰自己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