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沐婉凝的双唇因痛苦而变得惨白如纸,她双眼紧闭,双手死死地捂着脑袋,身体不受控制地朝着地面撞去。
一颗颗豆大的汗珠,从她的额头滚落,滴在地上,洇湿了一小片土地。
那痛入骨髓的感觉,在这一刻被无限放大,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这无尽的痛苦。沐婉凝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呼吸急促而紊乱,仿佛随时都会停止。
“凝儿!不要伤害自己!”时逾白一个箭步冲上前,紧紧地抱住沐婉凝,用自己的身体挡住她,不让她再撞到地上。
“背上她,我们去海边!”沐云庭的脸色如同白纸一般惨白,他的双手紧紧握拳,努力克制着内心那即将爆发的愤怒。
此刻的他深知,愤怒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当务之急是尽快赶到海边,那里或许才是他们的生机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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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此刻的沐婉凝正承受着细胞快速分裂带来的巨大痛苦,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挣扎着。
刹那间,沐婉凝仰起头,露出那线条优美却因痛苦而紧绷的脖颈。紧接着,从她的喉间爆发出一声震彻天地的哀嚎。
“啊啊啊!”这声哀嚎,如同撕裂夜空的闪电,瞬间穿透了呼啸的风声和汹涌的浪声。
声音中带着蚀骨的剧痛,仿佛将整个海洋深处的悲恸都凝聚其中,一股脑地宣泄而出。
起初,这声音如沉闷的雷声,在树林间滚动,带着无尽的痛苦与压抑。
紧接着,音调陡然拔高,尖锐得如同利刃划开夜幕,透着无尽的绝望与挣扎,仿佛她的生命正遭受着世间最残酷的凌迟。
那尾音拖得极长,渐渐弱下去,却仍带着颤音,像是破碎的灵魂在呜咽,令人听了毛骨悚然,又不禁心生怜悯。
整个树林都被这痛苦的哀嚎声所笼罩,从岸边赶来的德叔众人听到这声惨叫,心中猛地一紧,脚下的步伐不由自主地加快。
沐婉凝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如同狂风中的残叶,渐渐无力地瘫软在时逾白的怀里。
就在这时,她那纤细的指尖,突然长出一层半透明的蹼爪,在夕阳的余晖下,闪烁着奇异的光泽。
“逾....逾白。”沐婉凝的声音带着哭腔,微弱而哽咽。
她像是一只受伤的小鹿,本能地在时逾白的怀中寻找着能让自己感到安心的气息。一颗颗粉色的泪珠,如断了线的珠子般,从她微红的眼角夺眶而出,让她看起来愈发楚楚可怜。
“别怕,我在这呢。”时逾白将沐婉凝紧紧拥在怀中,仿佛要将她整个人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像是春日里最和煦的微风,轻轻拂过沐婉凝的心间。
他的怀抱,如同避风的港湾,给予沐婉凝无尽的安全感,让她在这危机四伏的时刻,感受到了一丝温暖与安宁。
“姐姐!怎么办,这里没有营养液!”沐云庭彻底慌了神,在看到沐婉凝手部的奇异变化时,一向沉稳的他瞬间乱了方寸。
“她....她的手怎么了?”凌柯瞪大了眼睛,结结巴巴地说道,目光死死地盯着沐婉凝的手,眼神中满是难以置信。
一旁的段楚尧则沉默不语,静静地看着这一切,他默默地蹲下身子,将沐婉凝落下的泪珠小心翼翼地捡起,心中同样是翻江倒海般的震惊。
何乐伊三人见状,惊讶得捂住嘴巴,然而,这惊讶也只是短暂的一瞬。
因为周围越来越多的人,正朝着他们这个方向快速靠拢,危险正一步步逼近。
“她生理期来了,所以身体才会出现这些变化。”沐云庭强忍着慌乱,大致地解释了一下。
“先别聊天了,赶紧突围!”就在凌柯还想问些什么的时候,何乐伊率先焦急地开口。
她紧紧地握着手中的枪,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恐惧,迟迟不敢将子弹射向那些逼近的人。
毕竟,她从未杀过人,此刻的她,内心充满了挣扎与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