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之前,他已经想好了很多折磨对方的手段,想象着对方在自己的手下痛苦求饶的样子。
然而,当他看到眼前这个已经死去的人时,心中却不禁涌起一丝失望。
原本以为可以尽情享受折磨他人带来的快感,却没想到这家伙竟然先他一步身死。
“就这样让你死去,岂不是太便宜你了!”姜麦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之色,他决定要让对方尝尽苦头方可死去。
只见他运转内力,汇聚于掌心,然后毫不犹豫地朝着阿土的腹部拍去。
在内劲的作用下,阿土原本紧闭的双眼突然睁开,身体剧烈颤抖起来。
紧接着,一股浓稠的黑血从他口中喷涌而出,溅落在地上,形成一滩诡异的血迹。
他张大嘴巴,喘着粗气,眼睛死死地盯着面前的姜麦,满脸都是恐惧和惊愕之色,同时拼命扭动挣扎,试图逃离这里。
“哟呵,怎么?这么快就把我认出来啦?我还以为你会假装不认识我呢!”看到他这副狼狈模样,姜麦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由于只有一条腿,阿土好半天都没办法顺利站起身来,无奈之下只好连滚带爬地朝着远方逃窜。
姜麦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心里暗自觉得好笑:就这样子,又能逃出多远呢?
阿土艰难地向前翻滚了几圈后,只觉得天旋地转、头晕眼花,一个不留神竟然又滚回到了最初的地方。
“省点力气吧,别再白费功夫了,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姜麦慢悠悠地走到阿土身边说道。
“晓芙,快跑啊!”这时,阿土突然想起了晓芙,扯开嗓子大喊道。
“你说的是那个小姑娘么?”姜麦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眼中充满了戏谑与嘲讽。
“什么?难不成你已经把她……啊啊啊,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阿土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幅幅令人不安的画面,他的情绪一下子失去了控制。
只见他双眼圆睁,狠狠地瞪着姜麦,企图用眼神将其杀死。
“真是个可怜而又可笑的痴情种啊!被人下毒还浑然不觉,居然还要傻乎乎地去保护那个女人。”姜麦冷笑着摇了摇头。
“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给我把话说清楚!”阿土再次怒声咆哮起来。
“小子!事到如今,我想你已经猜到发生了什么,又何必自欺欺人不敢相信呢!”姜麦嘴角微扬,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
“不可能,这不可能!我可是救了她一命啊,她绝对不会这么做的!”阿土激动得声音都有些颤抖。
“那又怎样?难道你救了她,她就必须爱上你,从此天涯海角都跟在你身边不成?真是个天真的傻瓜!”姜麦毫不留情地讥讽道。
“你胡说八道!你肯定是在骗我!你不过是想找个借口来折磨我罢了,对不对?”阿土死死地盯着姜麦,眼中充满了愤怒和质疑。
“愚蠢至极!我确实想要折磨你,但我犯不着用这种方式。而现在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事实就是你心中一直不敢面对、不愿承认的那个答案!”姜麦一脸冷漠地回应道。
“我不懂?为什么!我为她差点死去,她竟然还要害我,难道对我就没有丝毫的情感吗?”阿土心中充满了痛苦和困惑,他无法理解为何自己付出了那么多,却得到这样的结果。
泪水模糊了他的双眼,顺着脸颊滑落。
阿土突然感到一阵深深的悲哀涌上心头,他不禁放声大哭起来。
哭声回荡在空气中,仿佛诉说着他内心无尽的哀伤与绝望。
“那你应该去问问她啊,我又如何知晓其中缘由呢?况且小子,我可要告诉你,我们姜族之人,每一个皆是人中翘楚;像那种下流货色女子,根本入不得我等的眼。也只有像你这般愚蠢至极之人,才会被此货色所迷惑,要是姜族还在,绝对要将你扫地出门!”
“我不准你这样说她!”阿土大声吼道。
“真是冥顽不灵的家伙,也对,事到如今再说这些已无济于事,家族已经不复存在,而你也即将命丧黄泉!”姜麦看向阿土再次笑道。
说话间,一枚银色的簪子从中滑落而出。
阿土见状,顿时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地问道:“那是……你为何会拥有我娘的簪子!”
“你娘的?哈哈,真是可笑至极!这明明是已故族长传给我的宝物,怎可能成为你娘之物!”姜麦不屑一顾地嘲讽道。
然而,阿土心中无比笃定,这枚簪子必定是属于他母亲的。他毫不迟疑地将有关这枚簪子背后的故事一五一十地道出。
起初,姜麦对阿土所言半信半疑,但当他注意到阿土脸上那肃穆凝重的神情,以及其提到这枚簪子独有的特性时,姜麦的脸色不禁流露出一丝迟疑。
“小子,告诉我,那个抢走你簪子的人现在藏在什么地方?”姜麦的声音冷冰冰地传来,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在武琴国的鱼水镇!”阿土咬着牙回答道。
“好,带我去!”姜麦二话不说,背起阿土,如疾风般疾驰而去,转眼间便消失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