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忠大奸大恶,死在其手上的忠臣不计其数,实乃我朝之大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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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修为虚浮,靠搜刮至宝堆砌至驭云境后,修为再难存进,你父亲家传一把古剑,据说此剑有助其突破壁垒之功效,他便诬陷你父亲通奸叛国,借此夺剑。
陆家有祖训相传,需世代守护此剑,直至古剑通灵。古剑存于秦忠无法寻得之处,再然便是与“五”之一字息息相关。
汝不幸降生于此,若生于寻常百姓之家,或许安居乐业一生也实为一件幸事。娘为汝取名怜生,意为怜惜自己的生命,仇人虽逍遥快活于世,但娘只求汝量力而行,作为陆家最后的苗活下去,亦为尽孝。
那一夜,宏国首富满门被屠,无人在意那冰凉的尸体,鹰犬眼中只有炽热的珠宝字画。
那一夜,陆府三尺地下挖出二十万两白银上交国库,缓解了南方赈灾压力。
那一夜,陆府变作秦府,无数工匠涌入府中,重新修缮。
那一夜,望星楼的老楼主离世,其女上官惊鸿接任一切事务。
那一夜过后的许多年里,陆府灭门的惨案也成了百姓谈论的禁忌,久而久之,人们也将那一夜发生的诸多事情淡忘。
月光投映在陆怜生的侧颜,当母亲最后的音容笑貌消失在画面中后,陆怜生眼神中满是阴郁与复杂,他的目光投得很远,很快与漆黑的夜色相融,不知所踪。
因为一把剑,堂堂二品大臣竟颠倒黑白,搬弄是非,致陆府上下几百口人于死地。难道在权贵眼中,人命便如草芥吗?那高居庙堂龙位上的男人就如此是非不分吗?
陆怜生原以为宏国国运昌盛,百姓安居乐业,虽有少许冤案无可避免,但总体来说已逐步走上海晏河清之盛世潮头。
万不敢想,十几年前竟还发生了如此惨绝人寰的屠戮,陆府百口人,甚至都不曾涉足官场,不曾踏入庙堂,便被扣上了莫须有的罪名,满门抄斩。
这样的事迹,哪怕只是寻常过客听说了,也无不叹息,更别说事发在自己家中。
“何姨,以后我可能不回北峙城了。”陆怜生抬头望向明月,喃喃到,接着久久仰着头,自己向自己挤出了一个微笑。曾经自己想治病,想赚钱,想顺着心意过完一生,想要的可以很多也可以很少,因为那些都不是必要的,实在不行大可做个在乡间春风中荡漾的闲散先生。
但如今不行,杀秦势必将变成陆怜生人生的全部。
自己不知曾在哪本怪谈异志中看到过,无辜惨死的人,死后都会到枉死城被鬼差鞭笞奴役。
世间并无鬼神,信的人多了也便有了。陆怜生虽不信这些,但他需要给那百口冤魂一个交待,给那天人两隔的父母一个交待。
世间无人去做,那便由自己去做,因为这是公道也是深仇。
纵使自己穷尽一生,或是死无葬身也无法达成,亦然无悔,就如同母亲无悔嫁入陆府一样。
陆文斌死前已告诉了秦忠,陆府的财产与那柄剑所在何处,秦忠马上派人在前院掘地三尺。
陆府多年来所赚钱财皆存于银仓中,而银仓则建于陆府前院地下三尺处,整整二十万两白银存放库中,最终都被取出。
宏国第一首富,当然不止只有这些银子,真正值钱的,是其在某些产业的股份,而这些又不是自己所能染指的。不过好在,有这二十万两银子,也足以向陛下交差。
金银财宝秦忠向来不是过分看重,身为陛下身边的重臣,银子不过只是一个数字,如果数字太大,他可以用权力将那个数字清零。
但有些东西不是银子或是权力能求得的,比如修为,事实上今夜所行之事出于私心,真的只是为了那把剑。
他按照陆文斌所言,在陆府一处密室得到了那把剑,只是后来修炼数日后才发现,剑是假的。
与此同时,他得知在上官惊鸿的庇护下,陆府最后的独苗活了下来,那个女人现如今大权在握,执意将人护着,秦忠也是实在不便与其撕破脸皮。
十多年来,也便放任陆怜生在北峙城平静的生活。
如今,少年得知真相,怀着复仇的决心回来了,誓要将这浑浊的世道分出黑白。
地狱空荡荡,恶魔在人间,他要将这头恶魔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少年的内心很复杂,复仇的火焰很旺盛,杀秦的决心很坚定,但如何付诸行动却是一片迷茫。
既然当年秦忠并没有真正得到祖传的那柄的剑,那么今后他也将永远得不到,去找到那柄剑吧,陆怜生脑海中突然冒出这样一个想法,这也许会成为与秦忠抗争的第一步,毕竟陆怜生实在想不到别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