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话 似曾相识(2 / 2)

「叔叔,谢谢您!我们拿两只虾来吃。」

「好。请便。」

兄弟俩便蹲在那人旁边,一人拿一只虾。

「好烫!呼!」白修竹怕烫,左手、右手交换拿着虾,边吹边叫着。

白彧珵两手一端拿着虾尾、一端拿着虾须,上下摇晃着虾,笑着对弟弟说:「你看,这样虾子就比较快变凉啦,等凉一点再剥壳。」

两人吃得不亦乐乎,在湖边跟那位大叔聊了一会儿,就回家了。

「呵。」白修竹在马车上打起呵欠。

「修竹,今天累了吗?」白彧珵问。

「有一点。不过那虾真美味,希望有一天也能自己烤着吃。」白修竹似乎意犹未尽。

「你喔!幸好这次你没有过敏,那虾子果然新鲜。今天回去别让爹娘知道我俩吃野味,不然他们可担心了。」

「知道,我不会跟他们说!不过你怎么这样看我,我是海鲜试毒人吗?」白修竹苦笑着转头对木寅说:「你也别说出去!」木寅见状,用手在嘴上做出拉链闭合的样子。

「屡试不爽!」白彧珵笑道。白修竹挥拳过去,白彧珵笑说:「别打了,你打不过我,哈哈。」

两人一到家,白修竹向白彧珵挥挥手便迈步走向清苾园:「我去看看酩君兰长得怎么样啦!」。

「你开心便好。」白彧珵望向步履缓慢的弟弟,径自回房更衣。

甫换好衣裤,便听见白修竹的婢女珊瑚大叫:「来人!六公子从树上摔下来啦!」

「修竹!」白彧珵走出房门查看,看见木寅紧张地把修竹抱进房内,奶奶正差人去找城中医术高超的尚大夫来医治。

「竹儿依然昏迷不醒,大夫还诊断不出什么原因。」他们的娘亲凡若仪略显着急地对赶忙回来的爹爹说着。

「大夫,请您再帮竹儿好好看看」白儒风说。

「好。」大夫轻拭额上豆大的汗珠,把脉再辅以气功治疗,白修竹却不见起色。

「今日是六公子的生辰呀!怎么就遇上这种事了。」珊瑚嘤嘤了起来。

「竹儿到底发生甚么事了!你们竟然没有照顾六公子!」一家之主白儒风转头对木寅怒吼,眼眸从深棕转为混沌的碧绿色,声音仿佛要震破屋梁,原本不怒而威的模样看起来更有肃杀之气。

屋内的婢女、书僮吓得腿软,急忙跪下低伏着瑟瑟发抖。只有世代家族皆有修为的白修竹母亲─凡若仪神色自若,以家传的功法隐隐护住大夫,维持一家之母的仪态俯视着家中的下人们。

白彧珵见状,犹豫着要不要向前坦承今日在湖边向陌生人要了虾子来吃的事。突然一只温暖的手将他往后拉,看着他轻皱着眉摇摇头,是他的奶奶-白府老夫人。

木寅双手蜷曲,紧张地说「请老爷听奴婢解释,我带六公子回府后,六公子便去后院赏花,小的便没有打扰六公子,继续在六公子窗外擦拭窗沿。过了一阵子,小的没有听见六公子的笑声,才知道六公子从树上摔下来…」。

「你竟没有好生照料六公子!」白儒风气得指责木寅,从肩膀到双臂蔓延通红的火气,差点把木寅震倒在地。木寅畏缩着身体发抖,仿佛下一秒就要失去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