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隐接过蔡雨桐手里的缰绳,主动将马牵过来。三人结伴而行,一起回到萧府。刚到大门口的时候,方隐就看到了一队官兵匆匆地从萧府里面走出来,很是诧异。再看到离叔亲自将一名队长模样的人送出来,还互相说了些什么。那名队长又随后行了个军礼,这才离去。
离叔送走了这队卫兵,转身刚要进门,忽然目光一扫,看到了正在走过来的方隐、柳正阳和蔡雨桐,赶紧收回已经迈进萧府大门的脚步,向着三人迎了上来。
“方少爷,柳先生,柳夫人。”离叔打着招呼。
“离叔,刚才那人是谁?”方隐问道,“看装扮应该是萧统领贴身的那队城防军,是出了什么事吗?”
“不是不是,老爷吩咐他们送来一个在演武场上重伤的人,暂时放在萧府的客房疗伤,同时安排了两个人看管。”离叔一边说着,一边使了个眼色。
方隐立刻就明白了,说是看管,其实就是监视,都安排贴身的城防军戒备了,自己就不便多问了。而且客房在萧府偏僻的侧院里,既不会被本家的人打扰,也方便保护萧府的人。
“既然是萧统领的事情,那我们也多加注意吧。”方隐对离叔说道,“离叔,那就请安排一个房间,让柳师叔和蔡师叔休息一下吧。他们刚从江舟城回来,一路奔波,应该很是乏累了。”
“方少爷放心,柳先生和柳夫人都是萧府的贵客,我自会安排妥当。”离叔说道。
“柳师叔,蔡师叔,两位就请先休息好,回头再一同商议吧。”方隐回头对柳正阳和蔡雨桐说道,“”
随后离叔便立刻安排人将柳正阳和蔡雨桐送到舒适的客房,两匹累得脱了相的马也都安排到马厩里喂养修整。方隐则单独将离叔拉到一边,低声问道:“离叔,萧统领竟然会从演武场救人出来,这件事有点儿蹊跷啊。”
“方少爷,您就别打听了,虽然我很想告诉你是怎么回事,但这次老爷也没跟我说,只是交待府上的人不能靠近,受伤的这个人武功高强,只需要等着有人来找他就行了。”离叔一脸苦笑着解释道,“而且还提醒我,不管听到什么响动都不要去看,也是为了我的安全着想。”
方隐听了离叔的话,不禁眉头微微一皱,分析道:“不对啊,按照萧统领的性格,不应该会这样。把府上无辜的人陷于危险的境地,不像是他会做的事情。难道说,他有把握知道要来的那个人可以保护所有人?”
离叔一笑,说道:“这么复杂的事情,那就不知道了。不管老爷做什么,都自有他的道理。我们这些做下人的,知道听主人的就是了。”
方隐点点头,问道:“离叔,那我自己去看看总可以吧?”
离叔摇摇头,回答道:“你去了也白去,刚才那一队城防军留了两个人守着,不会让你去的。”
“那我去试试。”方隐还是不死心。主要也是为萧府担心,怎么说也是这么多年了,对萧府上上下下的人都有些感情,他自然不想看到有人受伤。
“那你去吧。”离叔叹了口气,“老爷他也没说你不能靠近,但是我觉得你够呛能进得了那间客房。我去给那两位贵客安排些膳食了,你自便吧。老爷小姐少爷都不在,你注意别闹得太大动静就行。”
“离叔,你放心吧,我自有分寸。”说罢,方隐便离开了离叔。
按照离叔的描述,方隐穿过两进院落,向南一拐,进了萧府最偏僻的一个院落,那里是不常用的客房区,因为有些老旧,没怎么维修过,不过勉强能用。这里既可以当临时的住所,也可以当短暂的牢房。
一进这间院落,方隐就看到了一间客房前站着两名城防军的卫兵。方隐假装一副无所谓的状态,慢慢地走近。
“方捕头,萧统领交待过,这里不能让任何人靠近,您请回吧。”当方隐刚一靠近,其中一名卫兵立刻举起了手中的长矛,斜着拦在方隐面前。
“我不进去,我听说有人在演武场受伤了,所以就是想问问,里面躺着的是哪位?”方隐微笑着举起双手挡在自己身前,“参加演武大会的大都是武林高手,我担心他醒来后对萧家有威胁。”
“方捕头莫担心,萧统领自有安排。”另一名卫兵也把手里的长矛横过来,和另一柄长矛形成十字拦住方隐,“您请回吧。”
方隐见两个人态度坚决,只好越过长矛的缝隙看了看禁闭的门窗,不过仍然没看到什么,因此只能作罢,冲两个人一抱拳,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