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疑惑间,他便抬手去拨动杨不易的眼皮,想要做进一步的检查,握住杨不易的那只手上却传来一股微力。
归沧御之略一迟疑,便急道:“圣川殿下,杨不易伤势甚重,迟了恐有性命之危,不如让臣直接将他送到太医院,寻御医救治!”
绣川晴不疑有他,连声道:“对对对,走走走,快把他送太医院去!快!”
而此时,任玲梦、墨台莠菜等几女也已赶到此处,见杨不易又重伤倒地,一个个惊惶不已,连忙上前查看。
听闻绣川晴要将杨不易送太医院,任玲梦急道:“那些御医有什么用,还是赶紧回去找黄师傅吧!”
绣川晴又似得了警醒,连忙又催促归沧御之道:“对!黄师傅的医术比起那些御医高了不知多少,赶紧去找黄师傅。”
装晕的杨不易听闻此言,心头似有千万头泥马奔过,但他又不能立刻醒来阻止众女,只得继续装下去,心中却在暗暗祈祷,归沧御之能替他打个圆场。
众女正要把杨不易扶到归沧御之的马背上,将之送回修能学院,找黄奇英治伤,却听身后一声大喊传来。
“站住!此子擅闯宫门,惊扰圣驾,应即交付有司,详论其罪,岂是尔等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
范云亮眼见一干不知哪里冒出来的女子,要将杨不易劫走,想到枢密长阁下暗令他除掉杨不易,哪能如此轻易放他离开。
众女也知道杨不易此次犯的错极大,听闻范云亮的呵斥之言,一时间也踌躇,不知应该如何处理,便不约而同地看向绣川晴。
绣川晴随即转脸,娇声怒叱:“大胆!有吾在此,难道不能证明他是无心之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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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川殿下恕罪,枢密长阁下有令,要将此人拿下,详加查问,以防其有阴私逆谋。”
绣川晴气鼓鼓地道:“他来此不过是为了见我,能有何阴私逆谋?你若再加阻拦,吾便治你个大不敬之罪。”
二人正对峙间,承天门突然微微开启一条缝,一队衣甲鲜亮、全副武装的军士,从里面鱼贯跑出,直朝这边奔来。
及至近前,领头的那名庶长服色的军士高声喊道:“总长阁下有令,将擅闯宫门者拿下问罪,若有阻拦者,并擒之!”
绣川晴横跨一步,拦在杨不易及众女身前,娇声叱道:“吾看谁敢上前拿人!”
眼见绣川晴阻拦在前,一众军士也不敢真就上前拿人,只得四散开来,将围观人群与杨不易等人阻隔开,并将一干人等围在当中。
任玲梦自人群中走出,缓步走到绣川晴身旁,和她并肩而立,朗声说道:“吾乃……”
见着任玲梦身形移动,便有不祥预感的剑渠,飞身赶到任玲梦身侧,立刻出声打断了她的话。
“主上,不可!”
任玲梦转头,见剑渠一脸惶急不安之色,犹豫片刻,终将后面的话给咽了回去。
剑渠心神稍定,伸出手来,扯住任玲梦的衣袖,将她从绣川晴的身边给拉了回去。
“主上,切不可自曝身份,剑渠自当替主上,拼死护杨公子周全。”
剑渠一边在任玲梦耳边轻声低语,一边朝另两名护卫同伴使了个眼色。
及至将任玲梦带回到墨台莠菜等女身边之后,三人便结伴往前踏出数步,分作三个方向,将任玲梦等人护在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