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不易这次受伤,不是因为技不如人,虽说没有伤筋动骨,但手段却太过毒辣,这让黄奇英都十分不满。
“这一回,监察院做得太过了!这伤要是搁其他普通人,根本就不用治,早死得透了!亏得你小子身体好……”
黄奇英口里抱怨着,调药的动作却没有停下。
他自来到修能学院药坊,潜心研究医理和星能,便不再问江湖事,对于朝堂上那些明争暗斗,更是毫无兴趣。
“我说你小子,到底是招惹了什么人,回回都是冲着要你小命去的,你命再硬,又能经住几次折腾?”
金川不破送杨不易来时,替金川不凡数次向杨不易道歉,并保证此等事件绝不会再发生。
杨不易看在他的面上,虽然没有想过要放过金川不凡,却也答应他,此事暂时不会牵扯到监察院和金川家。
金川不破自然也明白,金川不凡此次把杨不易得罪得如此彻底,想要杨不易不追究,那是不可能的,能够让杨不易暂且隐瞒其中细节,已是给了他大大的面子。
“我哪儿知道?兴许是那些人,看我长得太帅气,心生嫉妒也不一定。”
说着,杨不易抬起尚算完好的左臂,伸出一根手指在自己的鼻翼处搓了搓,带着几分庆幸的语气说道:“还好,没伤着脸,让我英俊的面容,得以保全。”
“易郎!”
“易哥哥!”
门口传来墨台莠菜和司葵的呼唤,杨不易微微侧过脸,便看见二人跌跌撞撞地扑了过来。
眼见杨不易又成了一个“绷带人”,二女的眼泪唰的一下,便涌了出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易哥哥,你怎么又受伤了?”
杨不易最见不得女人哭,一见二女这副潸然泪下的样子,连忙抬手止住二女,口里叫道:“别哭,千万别哭,我这身上才刚刚好受一点,你们一哭,我可又要痛了。”
二女担心杨不易的伤势,更不舍他因此而难受,便齐齐收住哭声,抬手去擦脸上的泪水。
“你们怎么来了?”杨不易不解地问。
墨台莠菜答道:“是不破大哥去通知我们的,说你被送回了修能学院,我们便赶过来了。”
她顿了顿,又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监察院的人把你带走了吗?他们对你用刑了?”
“嗨!别提了,流年不利呗,被两个小人给阴了!不过问题不大,等小爷我好了,再找他们收账去。”
杨不易一脸轻松的样子,说话的语气也十分淡然,尽量减少这两个女人对他的担心。
由于他身上缠满了绷带,两女也看不到他的伤势到底如何,看着杨不易神气清朗的样子,虽然放心不少,却仍显得忧心忡忡。
杨不易看着两女面上,一副愁云惨雾的表情,便又笑道:“你们别担心了,兴许是出门之前没看黄历,所以最近一直走背运,等我好了,得去好好找个‘羽流’高人,给我去去霉运。”
司葵好奇问道:“易哥哥,什么是‘羽流’高人?”
“就是专门替人驱除晦气,让倒霉的人交好运的人,易哥哥最近走衰运,所以才一再受伤。”
司葵连连点头,认真地道:“那是,是该好好去去晦气,易哥哥,等你好了,我们就去找‘羽流’高人。”
羽流,即方士、术士,传闻能请神扶乩、驱除邪祟。
天川大陆崇尚武道,此类人,数量极少,寻常很难见到,杨不易也是自赌场的赌友口中听来,并未真正见过。
黄奇英在一旁突然冷言冷语地道:“就你那鄙于不屑的模样,找什么高人都没用,该被揍还是会被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