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川昊喜道:“那你是答应了?”
杨不易摇摇头,道:“此事非同小可,我得回去跟我家老爷子商量一下,你等我回信吧。”
杨不易可没认下这便宜老爹,他不过是想着,好歹富川开圻也是“老头子”的恩师,自己叫一声“老爷子”也不过分。
饶是如此,绣川昊依然大喜过望,连声附和:“应该的,应该的,劳杨兄弟你告诉富川院长,此事若成,我绣川昊感激不尽,将来但有所求,无不应允。”
杨不易不再多言,转身便走,刚走两步,却又回过身来,望着绣川昊说道:“不行。”
听闻此言,绣川昊面上笑容瞬间僵住,随即阴沉着脸,双眼微眯,冷冷盯着杨不易。
“赌坊欠我的金币,你得给我立个字据!”杨不易装作一副贪财好利的样子。
“不然若是这银钩赌坊想赖账,大门一关,东西一搬,就剩个清洁溜溜的破院子,可值不了我二十六万金币!”
绣川昊神色一缓,哈哈大笑道:“没问题,没问题。”随即又朝着门外喊道:“容成!”
“去,取纸笔来,我给杨兄弟立个字据。”
容成懋闻声进入屋内,得了吩咐,又转身离去。很快,他便取来纸笔,铺在屋内的桌子上。
绣川昊提笔便写:“今银钩赌坊……”
杨不易连忙叫道:“不行不行,你得写你的名字,绣川昊,若不然,这银钩赌坊关门大吉,我找谁说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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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你绣川昊,你总不能跑了吧?要是你跑了,我就找你爹要钱去,子债父偿,也是天经地义。”
绣川昊闻言,不禁心中来气,暗道:“我家这银钩赌坊开了数十年,还能因为你这二十六万金币,扔了这招牌不要不成?”
不过想到杨不易如此斤斤计较,多半是个贪财慕势的鄙俗小人,心中也不由大定。
当即便扯了那纸,重写了一份,言明是他绣川昊因赌博,输给杨不易二十六万六千二百四十金币,限期三日归还,并附签押。
收了那欠条,杨不易才笑道:“绣川昊兄弟,咱也不是真催着你三日就给钱,你先凑着数,若三日后实在凑不出这么多,慢慢还也没关系,咱们来日方长嘛,哈哈哈。”
绣川昊心里其实也对这笔烂账头痛得很,此刻他还未来得及想,如何回去向父亲以及其他股东交代。
毕竟他接到消息,赶到赌坊以后,没有及时止损,而是眼看着关三元和他的徒弟,与杨不易赌斗了一场,造成如此大的亏空。
听到杨不易这么一说,他心里倒也松了口气,连忙道:“杨兄弟能如此通情达理,实在是难得。”
“这样,我重新写一份欠条,咱们就以半年为限,所欠赌资半年之后一并奉上。”
杨不易笑着拍拍绣川昊的肩头,道:“不用不用,我信得过你老兄,哈哈。”
“行,承蒙杨兄弟宽宥,这半年之内,你但有所需,随时可来银钩赌坊支用。”
至此,二人相谈甚欢,竟是相互挽着手臂,走出那间屋子,俨然一副好兄弟模样。